春尽夏至,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就算是在北方的高丽,人们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谢慕华不再坐在甲板上晒太阳,而是躲在舱内,手中轻摇着一把藤原助之介送的纸扇,穿着一身轻薄的青色绸衣,托着下巴正看着眼前的地图。
曹璨等人静悄悄的站在谢慕华对面,等了半晌,才见谢慕华抬起头来。曹璨急不可耐的说道:“相公,倒是拿个主意吧,现在形势不妙了。耶律休哥率领三万兵马来到开城府之后,便一鼓作气,先是渡江击溃杨延环将军的部署,跟着从汉阳府把佐藤良夫一口气赶到清州。现在佐藤良夫带着他仅剩的两万多军队,就在清州闭门不出。但是清州不是什么大城。扶桑军队又缺少粮食,要是再围城一段日子,就算是咱们赶过去救人。也已经来不及了。倒是杨延环将军,还在汉阳府附近跟辽军周旋,但是他只有数千军马,挡不住耶律休哥一击。相公,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谢慕华放下扇子,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曹璨:“以你判断,佐藤良夫还能支持多久?”
曹璨跺跺脚,一脸焦急的样子:“最多七日!”
“那就好!”谢慕华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他们只能顶两三日呢!”
曹璨心急如焚,他很少有独当一面的时候,这次跟着谢慕华出来,曹彬也是再三叮嘱,要他听从谢慕华的指挥。但是现在战局一边倒的情况下,谢慕华无动于衷,坐在这儿不发一兵一卒。每天那个渡边直树都要来一遍,先开始是求爷爷告奶奶,后来干脆就声泪俱下,说那三万多扶桑军队是日本的顶梁柱,要是都葬送在高丽了,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求谢慕华开开恩,将佐藤良夫等人救出来。
但是谢慕华每次看到他都是“嗯嗯嗯”“啊啊啊”“好好好”,一句实话都没给他。这不,渡边直树刚走,曹璨等人就急匆匆的赶了进来。曹璨不是心疼日本人,但是毕竟现在日本人在给自己打仗呢,看着他们死在清州也的确不大好……
“曹指挥使稍安勿躁,相公必有深意!”杨延彬出言劝道。
“深意?”曹璨发了性子,他和曹彬的脾气可不同,也算是个爆裂脾气,怒吼道:“什么深意,三万大军就飘在海上,成天士卒们除了晒太阳就是拉家常,脾气都快磨没了。但是陆地上的弟兄们还在打死打生。七郎,你也帮着他说话,你要知道,五郎是你亲哥哥,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谁能赔个亲哥哥给你!”
杨延彬心头也是犯难,看向谢慕华,却见谢慕华脸色非常难看,瞪着曹璨:“你是不是不听军令?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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