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南是李继迁手下的一个百人队长,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对李继迁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这一次攻打原州的第一仗,没藏南想都不想就主动请命,势必要第一个登上城头。如今是傍晚时分,党项人的军队刚刚抵达原州城下,可是李继迁却不让部队休整,也不围城,悍然命令四面齐齐出击,万余党项人分成四队,从小小原州城的四面玩命的攻打起来。
“何不休整一夜再战?”野利荣看着李继迁。
李继迁微微摇了摇头:“不行,原州城并不大,也没有护城河,只靠单薄的城防,你看,原州是土城,四面攻打起来都不难,面积又小。谢慕华的五千军队加上城里原来的一千多人,只不过是六千人而已,咱们分兵四路,每一路动用三千人攻打,可是他们的城防就要疲于奔命。他是一路远来,我们是以逸待劳,需要休整的是谢慕华才对,再说了。现在是傍晚,我们没有攻城利器,趁夜攻城,可以起到浑水摸鱼的用处。谢慕华喜欢出人意料,这一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野利荣按住马头,极目远眺,四下里党项人已经围了上去,悍勇的士卒挥舞着兵刃,举着云梯檑木朝城门冲去,大队骑兵弯弓搭箭,从城墙的角落处往来驰骋,雨点般的羽箭落上城头,压制着宋军的弓弩,如血的残阳挂在城西之上,将宋军的战旗都染成了血红色,两军的呐喊声如滚雷震响,刀光剑影,热血飞溅……
没藏南高举着一面盾牌冲在最前,他身后的百人队,冲到城下纷纷扔下战马,守着云梯的战士,手中的盾牌几乎变成了豪猪,他们蜷缩着身体,死死的护住梯子,好在原州城的城墙并不算高,宋军几次想要将梯子推倒,却被那些党项战士死命顶住。没藏南冲到城下,缩在城下的一个战士高声叫道:“没藏队长,从这儿冲……”
没藏南二话不说,大手一招,将钢刀咬在口中,盾牌护住头顶,手脚并用,率先攀上梯子,城头箭如雨下,击打在没藏南的盾牌上,近距离弓箭的攻击力,几乎让没藏南的手臂都想要断掉,但是没藏南到底是李继迁手下的悍将,两丈多高的梯子,转眼之间就爬上了一半,身后的战士跟着爬了上来,一队党项骑兵从西城掠过,强弓射出的羽箭,让城头宋军闪躲纷乱,没藏南敏锐的察觉到压力顿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没藏南三下并作两下跃上城头。
一支长矛当胸刺了过来,没藏南大口一张,钢刀下落,随手抄住,展臂挡开长矛,顺势劈了下去,那宋军急忙后退,没藏南正要追击,眼前枪影闪动,两支白蜡杆子又迎面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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