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外的土地上,宋军和辽军就这样保持着奇怪的距离,缓缓的朝北方移动。辽军依旧是严阵以待,耶律休哥指挥着手下的军士交替后退,掩护着大部队返回。而谢慕华却优哉游哉的骑着战马,带着五千雄兵,保持着三里的距离,看着辽军远去。
大队人马直到走到了北口,这才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去的辽军,谢慕华眯起眼睛:下次再和休哥交手的时候,希望不是在雁门关了
关定邦和曹琮都没听出谢慕华言语中的意思,跟在谢慕华身后的杨刚正却听出了一丝不同。跟辽国人交手,不是在雁门,就是在幽燕了。要是谢慕华能够再度领军前赴幽燕的话,那时候的大宋政局就颇为值得玩味了。
北口道路狭窄,呼呼的劲风掠过宋军的大旗,在夕阳下猎猎作响,谢慕华看着已经快要看不到踪影的辽国大军,低声吩咐道:回去吧!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在休哥和斜轸两员大将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将那些还有异心的藩王一扫而空之后,辽国终于爆出了天大的消息耶律贤驾崩了。这位一直体弱多病,强自支撑着身体,用生命的最后一份力量坚持到扫清儿子登基障碍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了,在儿子的面前,在萧燕燕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尽管在这最后的几个月时光中,耶律贤几乎已经无法视事,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是整个大辽国最有权力的人,没有人敢轻易碰触他的逆鳞。
耶律贤去世的消息已最快的速度在草原上蔓延着,披着缟素的骑兵一路路去通知各地镇守,边境的辽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可能伐丧的宋军作战。但是宋人也很配合,两国的边境地带静悄悄的。在满城定州一线,宋军大将李继隆表示情绪稳定。在灵州夏州一线,当地经略使石保庆表示没有压力,而在雁门关,谢慕华根本就没有表示,似乎两国就这样进入了短暂的和平中。
皇宫深处,灯火暗淡,一股悲凉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宫廷,无论是宫女还是宦官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几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辽国皇宫的内进里,耶律贤的棺木就安置在大殿之上,整个大殿里空荡荡的,除了已经成为太后的萧燕燕之外,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服侍,两排白色的蜡烛跳跃着诡异的火头,跪坐在地上的萧燕燕,身影就在不断跳跃的火光中被一次次拉长或者放短,到处是雪白一片,这带着哀愁和思念的雪白,将大殿里渲染的悲切无比。
萧燕燕跪坐在火盆上,看着耶律贤那巨大的棺木,淡淡的说道:支撑了这么久,你终于还是走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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