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衙的门口热闹的不得了,看热闹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谢慕华差点都挤不进去。开道的衙役和禁军拼了老命从人缝里挤出一条路,谢慕华满头大汗的和张咏挤到了人群中,这一看,忍不住暗叹一声:“晦气!”
府衙门口十来个人,一身缟素,坐在地上,手扶着两口棺材,哭哭啼啼,不住喊冤。为首一个老汉,满脸皱纹,看年纪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却哭得撕心裂肺,时不时以首撞棺,砰砰有声。
张咏急忙走了过去,扶着那位老人,轻声问道:“老丈,你有何冤情要诉?”
那老汉回过头来,看到张咏和谢慕华都穿着朝廷的官服,不用问也知道是高官,就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把抓住了张咏的袍子,号啕大哭起来。谢慕华心中诧异,看到围观的老百姓不下千人之多,索性对衙役们叫道:“把本官的公案都给搬出来,今天就在这儿审案了!”
衙役们答应一声,手忙脚乱的跑了进去。江宁府的老百姓却乐开了怀,这位谢大人自从来了江宁府就没少了话题。先断了玉石案,跟着谢大人的夫人女扮男装打杀日本人的威风,又将盗匪扒皮实草……如今就要在路上审案,如何不叫人惊异?难怪谢大人是从大秦回来的,行事作风就是与众不同。
衙役们在路上摆好了公堂,将围观的老百姓拦好了。谢慕华挥了挥手:“肃静!”这些老百姓倒也听话,一会儿功夫就安静了下来。谢慕华微笑着对那老汉说道:“我就是江宁知州,有什么冤屈,你就说好了。本官给你做主!”
那老汉擦了把眼泪,松开了张咏的袍子,跪倒在谢慕华的面前,哭诉道:“小人是扬州大仪镇人氏。这棺材里便是我的儿子和儿媳了……”
原来这老汉姓王,他的儿子王秀才是扬州大仪镇有名的才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上了秀才。四乡八里都说王秀才早晚是进士及第,王秀才心高气傲,加上自小在扬州大仪镇长大,连江宁府都几乎没有来过,只当自己十六岁便考中秀才已经是人中龙凤了,于是去年贡举考试的时候,便意气风发的来江宁府考举人,却没有想到名落孙山,考不上举人……
谢慕华听到这儿不由暗叹一声,如今这位王秀才长什么样自然是不方便看了,但是自己去年还曾经在贡举考试的时候,见过那些学子,那位王秀才或许当时和自己还有一面之缘,现在却已经魂归地府,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十六岁考上秀才的确不容易,但是并不代表着将来就一定能考上举人进士……伤仲永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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