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咏随着谢慕华先到了江宁府衙,以前的江宁知州早已告老还乡,这一两个月来,案件都是江宁推官代为处理。那推官名叫温良玉,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皮白净,留着一绺胡须,看起来眉清目秀,也算得上是个风流人物。
温良玉今日要替还未上任的谢慕华坐镇府衙,所以没去码头迎接,一听说谢慕华到了,急忙带了大小官吏迎出府衙。
谢慕华刚刚下了马车,温良玉就迎了上来,一躬到地:“江宁府推官温良玉拜见谢大人。”
谢慕华回了一礼:“不必多礼,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了。”
温良玉伸手一领,当前开路带着谢慕华大步朝府衙内堂走去。江南到底是比别的地方富庶的多,这儿的府衙气魄辉煌,进了府衙大门,迎面便是正堂,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额匾挂在正堂之上,堂上公案刷着上等红漆,被阳光一照,只觉得色泽鲜艳却不耀眼。从正堂往后便是知州的居所,勾栏雕砌,布局精巧,称得上是匠心独具。
谢慕华走上正堂只往后看了看,便在大堂之上坐了下来:“既然今日本官已经到了,不妨就交接一下公事好了。”
“遵命,大人。”温良玉说着便从后厢抱出一大叠厚厚的公文:“这些都是前任知州大人留下来的,请谢大人过目。”
谢慕华一看那约有两尺高的公文,心中暗叹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于是随口吩咐温良玉先把公事放下,问道:“前些日子据说有些武家庄的村民聚众闹事,殴打官差,已经被抓来江宁府衙,结案判的是充军流放,可有此事?”
温良玉倒是一愣,没想到谢慕华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急忙答道:“大人,确有此事。那些刁民不服管教,还殴打公差,实在是罪大恶极。当时大人尚未到任,下官负责本州刑名,便判了案子。不知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大人指教。”
谢慕华指了指张咏:“这位是新上任的提点刑狱公事张大人,这件案子本官已经转交给张大人了。你稍后便将人犯提出来,交给张大人让他带去提点刑狱司好了。对了,还有最初去武家庄的那两名衙役,如今何在啊?”
温良玉脸上微微变色:“那两名衙役今日未曾当班。若是张大人需要他们对质,明日下官吩咐他们去提点刑狱司好了。”
谢慕华微微点头:“如此也好。”
张咏笑道:“有劳谢大人了。”
谢慕华轻声一笑:“走,咱们还要去转运司府衙吃洗尘筵呢,复之,听说你的酒量惊人,今天晚上可指望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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