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而这个意外当然不是指李柏杨又昏迷过去之类的让人神经脆弱的事,而是比这个来得更加应景、更加让人神经脆弱的事,那就是:房东的儿子要结婚了——房东儿子结婚本质上其实跟我没太大关系,但本质是一回事,现象却是另一回事。
房东是在我刚不小心翻了白眼给李家人看到的时候打来电话的,不能不说这个电话在挽救我于水深火热的尴尬境地有着一定的深刻意义。我怀着感恩的心,把表情调整回小媳妇的乖巧状态接起电话,气若游丝的‘喂’了一声,掩饰性的起身离开病床,逃也一般滚出病房。
在走廊外,我透过那玻璃小窗口看到了房间里很和谐很温馨的一幕,李向华和李母像所有的父母般在对李柏杨说着什么,大概离不开嘘寒问暖之类的话,二老脸上的表情依然有些愁云惨淡的味道,但我没太过心思去分析他们的表情了,因为听筒里此刻有个聒噪的声音源源不断的向我传达着一个我不得不回过精神儿认真听的消息。
听完房东振奋人心的这个消息后,我其实当下还没能反应过来要通过现象看本质这个道理,我只是傻不拉叽的笑着道喜,并和对方瞎扯着话,“呵呵,是吗?就下个月一号,现在年轻人动作挺快的嘛。那恭喜恭喜了……吃喜酒,好的,一定一定……搬房子,好的好的……什么?!!搬房子?”
我的脑袋里过滤完这句话后,神经立刻反弹回脑神经中枢再反馈到我的嘴巴,我脱口而出就是这么震惊的回答了。
我怎么记得我那小区年纪看起来好大一把了,竟然还有被利用成为新房的空间?这个委实太让我匪夷所思了。
房东那平日里听起来还算和蔼可亲的声音此刻显然听起来不是那么悦耳了,不是太悦耳的声音在继续孜孜不倦的说道:“……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很务实的,虽然那小区是破旧了点,但终归也算是个窝,有总比没有好的。先整理整理翻修一下应该还能凑合个几年,等到时候房价大跌再买新的……”
我拿着手机望天空,房价大跌,那何时是个头啊……不禁忧伤了。
虽然我其实挺想把这层意思抒发一下的,也没有硬要赖着的意识,就是内心有这么个想纠正人家的冲动而已,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既然房东已经开口,并且用的还是这样深情而充满慈父般的理由,我只能告诉自己,挣扎是多余的;命运是多舛的;搬出来,是迟早的。
于是我落落寡欢的对着空气点点头,也忘了对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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