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纽約之后的日子,节奏和以前差不多。
三三开学以后,郑翩跹开始为参赛做准备,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画室进行创作,但每天还是会去学校接三三,周义亦是如此——最近周义的话似乎变少了不少,和她相处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郑翩跹觉察得很清晰,但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和那天跟郑凛叙的对话有关,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做了亏心事心虚。
郑翩跹并没有缠着郑凛叙问过那天聊天的内容,而周义和郑凛叙也养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两人那天之后就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郑翩跹每个周末都会去见一次咨询师,因为她这次态度开放,每一次过去都会有明显的收获,到六月份的时候,曾经困扰她的问题,和那些多年没有解开的心结,已经被处理了百分之七十。
郑翩跹学会了用第三视角去回看她和周义曾经的那段关系,当她从关系的“受害者”角度脱离的时候,对于周义曾经的种种行为就会有一种新的认识——正如咨询师和她说的那样,这是对感情需求不同的两个人必然会面对的结果,荣悦只是导火索。
郑翩跹起初没有转换视角的阶段,是不接受这种看法的,可如果不接受,就永远无法摆脱被害者心理,也不可能真正地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
郑翩跹曾经很迷茫地问过咨询师:“你是要证明给我他没有错么?”
咨询师很坚定地回了一句“NO”,“他当然是有错的,因为他非常了解你的情感需求和不安全感,但他从未尝试过真正解决——我们现在聊的是,你不应该因为他曾经对你的情感忽视和‘虐待’而惩罚自己。”
“你要坦然地接受自己有过一段结果不那么如意的感情,在其中你有过痛苦,但也获得过快乐,这只是你人生中很小的一段经历而已,你完全可以不原谅他,但也不必继续被他所困。”
咨询这种事情是需要一定悟性的,来访也要愿意配合地打开自己。
郑翩跹后来认真地思考过这些话,回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她猛地发现,咨询师说得是对的。
她和周义有六年多的时间没见过,她以为不见面就是遗忘,实际上这些年里,她的灵魂和精神一直都被困在过去,而她后来的那些恋爱,约会,都是一种强迫性重复。
——
郑翩跹从柏林回来的这几个月都过得很充实,日常生活,创作,咨询,她精神振奋了许多。
人的情绪和状态,会在创作中直接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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