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回来后,就一直在昏睡,子期的手,一直按在她的脉搏上,生怕一个不小心,那里就停止了跳动。
逢单担心着他的身子,劝他赶紧去休息,“主君,您不要担心,将军不会有事的。您先去休息吧,这都一夜没睡了。”
子期摇摇头,长歌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
先前为救长蓝,她已经散功过一次,虽然因祸得福功力不降反增,但当时她身心俱伤,万念成灰,已经是对心脉极大的冲击。
此次赶赴三水,她也是一路奔波不眠不休,到得战场上,眼见铁甲军伤亡之惨烈,她心神大恸中又强摧内力,吹奏洗灵曲,甚至不顾纥布箫声的扰乱,透支心力。按道理讲,她内力深厚,即便是受了伤,也可以自行调息运转周身,慢慢恢复。可是现在她体内气息散乱,根本没有疗伤的迹象。此前阿箫等人也曾尝试注入真气,却都被长歌的内力震了开来。好在一路上都在喂她补气的药,回了安州,又是一大碗一碗熬制的汤药灌了下去,只是,她的样子,一点起色都看不到。
子期紧紧抓着她的心,心痛不已,“长歌,你怎么能这样任性呢?你不要我,也不要孩子了吗,你那么不懂得珍惜自已,叫那些爱你的人,如何安得下心来!”
屋外,霜芜阿箫几个,也已经守了一夜了,长歌不醒,个个睡不安稳。
逢单站在子期身后,看着长歌苍白的脸,又看看子期灰败的脸色,沉默了一会儿,终是上前一步,坚决的扶住秦子期,“主君,请您先喝点粥,然后好好睡一觉。”
“你退下!”子期根本听不进去,头也不回的吼道。
逢单并不退缩,手上一使劲,便将子期扶了起来,“主君,请您先用饭,现在,立刻马上。”
“张逢单,你给我放开。”子期恼了,回头瞪着他。
逢单面不改色,只是平静的回视,“主君,您不心疼小小姐或是小公子吗?一夜不睡又不吃东西,她该又饿又累了。您现在这样,将军醒了,该又要心疼一次了!”
子期的视线落在肚子上,过了一会儿,将长歌的手拉了过来轻轻放上去,“长歌,宝宝又饿又累了,你什么时候才会醒?”
他吸了吸鼻子,放开长歌,转过身对逢单说道,“那你在这儿看着她,她要是醒了,就马上叫我。”
“是!”逢单应道,子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寂静。
逢单坐在床前,手伸到长歌脸旁想要轻抚,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手指微微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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