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女史难道是先天阴阳圣体?”
“什么先天阴阳圣体,这是什么玩意儿?”
“没事,只是好奇问问。”欧阳戎感慨:“容女史不愧是阴阳家的天才。”
“这倒确实,也懒得和你谦虚。”
容真陇袖走在阳光穿堂而过的侧路长廊上,微微昂首,像一头颈脖修长的白天鹅,在带路的某人面前语气有些淡淡然:
“大司命很早就当众断言,本宫碧玉之年入六品,花信之年可入上品。”
“已经六品了,那花信之年呢……不就才二十四上下吗,容女史现在多大了?应该没几年了吧。”
她忽转头:“你要问这么多干嘛?”
“不是你先提的吗。”
“但没让你问。”容真眼睑低垂。
“……”
“你就这么想知道关于本宫之私事?”她再问。
“没、没有,只是随口问问,没有窥探隐私恶意,你别介意。”
“随口问就算了。”容真别过脸去,看向廊外风景,冷声:“带好你的路。”
“好吧。容女史往这边走,额怎么走我前面去了,是我带路啊……”
欧阳戎嘴里应付着,不时悄悄回头望一眼后方正堂方向。
他没骗人,确实只是顺着容真的话题随口往下问,只是没想到她态度这么差,直接把天聊死了。
欧阳戎正带着言语如白玫瑰般冷清带刺的容真前往后门马棚那边。
可能是看见了欧阳戎亲自带路的老实诚恳态度,也可能是瞥见了他边走边打开油纸包啃饼的小动作。
今日顺手多买了块饼的冰冷冷宫装少女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不过语气依旧生硬:
“欧阳良翰,如果是打扰到了你忙事,可直说,没必要耐着性子陪,顾及礼貌却耽误了公务,对谁都不好。本宫很好说话,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很好说话的她低垂的眼睑略微抬了抬,又说:
“嗯,饼伱直接带回正堂吃就行,本宫门口说个事就走。”
“没、没忙,刚刚正好出门,哈哈准备去吏曹办个事,不急的,你有事先说,我正好吃口饼填填肚子,今早出门,被婶娘唠叨,忘吃东西了。”
“可你老是回头,在看什么呢?”
“在看路。”
“路在后面?”
“这不是怕走错吗,这叫瞻前顾后。”
“这不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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