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院子里的气氛,稍显寂静。
除了闭目念经、没有停顿的密印头陀外。
在欧阳戎大摇大摆走进来后,李栗、席道长、慕容氏兄弟皆聚精会神的观察起四周。
特别是屋顶处的慕容氏兄弟,确认了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孤身前来后,朝李栗、席道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嗤——哈哈哈。”
轻佻道士突然捧腹大笑,似是遇见了非常好笑之事,指着面前这位戴青铜兽面的儒衫青年不亦乐乎问:
“哈哈哈等等、等等,先问一下,赵如是你宰的?”
“对。”
“你是执剑人?”
“嗯哼。”
“几品来着。”
欧阳戎如实道:“八。刚到。”
“一个人来?鼎剑呢?”
“没带……其实它通灵,蛮有个性,有点管不住它,自己玩去了。”
“哈哈执剑人管不住剑哈哈哈哈笑死道爷我了……剑不听话的执剑人哈哈,让道爷我缓会儿哈哈哈哈……”
从欧阳戎进来起,到刚刚与席道长问话,李栗几乎全程都在死死盯着他戴青铜假面的脸庞看。
此时听到了席道长的笑声,李栗也嗤笑了下。
屋顶上戒备的慕容氏鲜卑兄弟,对视了眼,都咧嘴笑了,只不过笑露白牙,有些阴冷。
棺材旁,密印头陀略微停顿念经,睁眼看了下戴面具的宝蓝儒衫青年,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诵经渡人。
“喂,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跑来问傻冒问题,还请道爷赴死?哈哈哈乐死道爷了……”
在席道长的笑声带头下,院子内一片欢快的气氛。
宝蓝儒衫青年不答,抬手扶了扶青铜面具下巴,看不清这张面具下的表情。
只是身处在嘲笑戏弄之中,身影一时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然而看见他做出这个十分眼熟的扶下巴动作后,波斯商人那一双绿豆大的碧眼顿时恶狠狠的瞪大了点,厉声质问:
“伱把六公子怎么了?还有,你是不是欧阳良翰?!”
这个问题实在太蠢,欧阳戎没回答,略显无奈的摇头:
“都问完了?那到在下了。”
也不等李栗等人气笑打断,他无比认真的问众人:
“我有一个朋友,曾在本寺地宫认识一位姑娘,本以为是个善良路人,后来回头方知渊源匪浅,甚至可能还有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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