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占地十分巨大,营房主体都是石砌,坚固耐用。
其它设施也非常完备,显然国王对嫡系武力还是很重视的,投入了大量钱粮。
此时营中不算安静,也并不嘈杂,显得井然有序,表明主将治军有方。
能看到不少武装齐整的士兵在四处巡逻,其中不乏骑着马或驾着战象的。
偶尔有一些中低级军官被人从不同营房中绑出来,押往中军大帐。
想必这些军官就是所谓的余孽了,等待他们的多半没啥好下场,军队中的清洗就是这么残酷。
保脱秃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引来不少兵将好奇的目光。
但兵将们也就是看看,绝对没有窥探秘密的想法。
他们都明白,许多时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一行人走近中军大帐时,就看到帐外倒竖着上百根长枪。
每一根上面都像挂灯笼一样,吊着一颗新鲜的首级,不少还在滴着血。
风一吹,上百个脑袋随之轻轻摇晃,狰狞凄厉的样子,令人望之胆寒。
如此残忍恐怖的景象,保脱秃花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佩服潘沙的行事作风。
若无雷霆手段,又怎么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掌控全局,令万余精兵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保脱秃花抬手摆了摆,把亲卫队留在外面,只带着王革和四名贴身侍卫向大帐走去。
永久性军营的中军大帐,自然不是真的牛皮大帐,而是砖石瓦木的屋宇,和官衙很相似。
当他们靠近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冥顽不灵,砍了!”
半截惨叫响起,很快就有一名小兵提着热乎乎的首级出来,准备找地方挂到长枪上。
刚刚砍下的脑袋,不仅死不瞑目暴瞪着双眼,嘴巴还继续一张一合的,不知是在抱屈还是骂骂咧咧。
从首级森林中穿过来,王革本就被腥臭气熏得脸色惨绿,见到这幕差点没忍住要吐出来。
用了极大的毅力平复不适感,王革随着保脱秃花跨入了大门。
入门便是大堂,里面满满当当的人。
两侧立着三四十名将佐,堂下跪了十多个背缚双手的军官,堂首案前堆着七八具无头尸身,案后是潘沙高坐于虎皮椅上。
他翻看了一下卷宗,正准备讯问下一名,看见保脱秃花进来后,却马上起身迎了上来。
潘沙对着保脱秃花单膝下跪,“末将恭迎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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