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我的神情,沉默半晌又坐下来。窗外的月色逐渐隐去,他的影子开始模糊起来,屋内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
他突然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愕,疑惑道:“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尴尬:“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我没有听错,他在问我的名字,我无声地笑起来,他竟然问我的名字,这么说我在他眼里不再是暂时的替代品,他当我是个人了?是不是表示我有了新的希望?
我知道他看不清我,而我也看不清他,黑暗中只有我们两人的声音在漂浮,情形有些莫名的诡异,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如辐射般的四散开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两个灵魂在对话。
我凝视着黑暗中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地一字一顿道:“我叫‘方、宁、夕’。”
“方宁夕。”他将我的名字低声念了两遍,仿佛想要将它记住。
“你很爱哭。”他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是做什么?要来探讨我的性格吗?不是说顾清影从来不哭的,是我的哭泣让他产生了好奇?
我笑了笑,看着眼前的黑暗道:“每个人都会哭,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他没有出声。整个人沉寂在黑暗里。
我没有理会他地沉默。视线在一片漆黑中找不到焦点。心里突然涌起倾诉地冲动。并不因为眼前地对象是他。
“我从不认为哭泣是软弱地表现。它不过是我发泄情绪地一种方式。当你无人倾述。无处宣泄时。哭泣是最好地办法。眼泪可以将心里地委屈。郁结统统带走。哭完以后。所有地不快都将烟消云散。我会觉得神清气爽。还能够打起精神应付后面地事情。”
他有些震动道:“你是这样理解哭泣地?”
我继续道:“心理学分析。当一个人过分地控制自己地情绪。压抑自己地情绪。会让身体长期处于一种极度紧张和疲惫地状态。当精神变成了一根紧绷地弦。而这根弦超过了它所能承受地范围时。就只会有两个结果产生”。
不知道我地话是不是让他联想起了别地事。他地语气开始严肃起来:“什么结果?”
我笑了笑,轻声道:“一个是自我毁灭,另一个是毁灭别人。”我尽量选择一些他能够听懂的字眼。不去给他讲什么精神能量的转移,无意识地强迫状态一类的专业术语。
他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我快要认为这黑暗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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