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濮阳坚的掌心,浓黑如墨,腥气四溢。旁观的韩佩瑛和那小厮见了,都是不由得暗暗惊心。原来濮阳坚因这少年大言炎炎,恐怕他当真有点本领,是以全力施为,毒掌的功夫已经使到了十足。他是想要一掌击毙这个少年,以便收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这少年身上,看他如何应付。只听得他淡淡说道:“你练这化血刀大约有七年工夫了吧?”濮阳坚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小子当真有点邪门,他怎么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乡下少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接着就道:“化血刀的功夫练到炉火纯青之际,掌心的颜色和普通的肉色完全没有分别,绝不像你这样浓黑如墨,臭气熏人。像你这样,一出手人家就知道了,所以我说你不够高明,没有说错吧?”
濮阳坚惊疑不定,隐隐知道不妙,但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当下说道:“好,那就请你这位高明的大行家指教!”
少年待对方的掌心堪堪就要拍到他的面门之际,这才举掌相迎,说道:“像你这点微未功夫,本来我还不屑指教你的。但我既是有言在前,也就让你见识见识吧。”
少年举掌之际,旁观的人看不出有何异样,濮阳坚仔细留神,却是不由得不暗暗吃惊,原来这少年的掌心微泛红晕,那一圈红晕转瞬即逝。这正是“化血刀”的功夫练到已将接近炉火纯青的境界才有的现象。
濮阳坚大惊之下,心里想道:“这小子最多不过二十来岁。难道他在娘胎里就能练功?”原来他的师父西门牧野,练“化血刀”练了二十年,也不过只是达到这个境界。
一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二来濮阳坚也不相信这乡下少年当真就有那个造诣,若然是他故弄玄虚,给他吓退,岂非笑话?于是濮阳坚咬紧牙根,一掌就拍下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乡下少年蹬、蹬、蹬的退出了四五步,方始稳住身形。濮阳坚却是纹丝不动。楚大鹏等人欢呼道:“濮阳先生好功夫,这小子该知道厉害了!”
韩佩瑛和那小厮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拔剑出鞘,连忙过去,一左一右的护着这个少年,以防濮阳坚扑过来再施杀手。
突然问,楚大鹏这帮人的欢呼像是给人扼住了喉咙似的寂静无声,他们看到了濮阳坚一脸恐怖的神情,而那乡下少年却是神色自如。这帮人的见识虽然并不很高,但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亦已是隐隐知道不妙了。
乡下少年冷笑道,“你是不是还要再试一试?”濮阳坚颤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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