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扬州城中来了一个单身的卖解女子,这女子便是本来要到扬州作新娘的韩佩瑛了。
谷家住在扬州的竹西巷,是一个颇有名望的旧家。韩佩瑛在一个小客店开了房间之后,当日便到竹西巷寻访谷家,很容易的便打听到了。
只见谷家大门紧闭,门前的一对石狮子脚踏苍苔,檐头的蛛网都未清除,更莫说张灯结彩了。看这情形,一点也不像办喜事的样子。
韩佩瑛心里想道:“如果我不是在路上出事的话,明天就是喜日,谷家此时应该已是贺客临门的了。何以这样冷冷清清?难道他们已得了我家那两老苍头的报讯?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谷啸风根本没有打算和我成亲的了。”
韩佩瑛以一个少女的身份,不便找人打听谷家是否要娶新媳妇的事情。谷家的大门紧闭,她也不便在青天白日之下,登门造访。要知她毕竟是谷家的新娘,假如谷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新娘子莽莽撞憧的跑来找丈夫,那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韩佩瑛想了又想,终于按捺下急求揭开哑谜的心情,暗自想道:“且待今晚三更时分,我亲自来探个明白。谷郎即使不在家中,我也总可以见着婆婆的。”
韩佩瑛听得父亲说过,谷啸风的母亲娘家姓任,是苏州的一个名武师,但她却是从不在江湖走动的。”婆婆也是武林中人,今晚我偷偷的去探望她,若是给她发现,我给她说明原因,想来她也不会见怪。”韩佩瑛心想。
三更时分,韩佩瑛换过一身黑色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客店,悄悄的进入了谷家。
这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偌大一个谷家,阴沉沉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谷啸风究竟在不在家呢?”韩佩瑛心里惴惴不安,可又不敢呼唤。
进了后院,发现有间房子灯光未熄,韩佩瑛躲在假山石后。张望进去,只见一个妇人的影子出现在窗纱上,她正在屋中走来走去。韩佩瑛想道,“这一定是婆婆了,这么晚了,她还未睡。敢情也是和我一样,有着很重的心事了!”
“我怎么和她说呢?”韩佩瑛心想。
本来这是一个最好的婆媳相见的机会,房中只有她的婆婆,可以让她哭诉委屈。但韩佩瑛毕竟是有几分羞怯,比如说见面的第一句话她就不知应当如何张口,叫“婆婆”么?她是未过门的媳妇,这桩婚事也不知能不能成?直率的就问答啸风在不在家么?脸皮又似乎太过厚了。
韩佩瑛腹槁未定,正自踌躇。忽听得谷夫人沉声说道:“谁在外面?”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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