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徒步走两个时辰,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
第二天,走两个半时辰。
孩子们走路的时间是逐步增加的。
但是,因为伙食标准下降了。他们才走了几日,一个个便面有菜色,但孩子们没有喊苦喊累,都迈着小短腿在咬牙坚持,除了秦渝这只撒娇精。偶尔走累了,他会和秦家几个男性长辈撒娇,另外几个孩子就眼巴巴地看着,秦家三兄弟都会不忍,然后拿来箩筐,捎他们一段路。
小家伙们的日子,其实不难过。伙食降低了,但是他们身上有银子,会拿出一点,和差役买糖买零嘴吃。
吕颂梨微笑地看着,也不阻止。
在上次他们存金子赚利息的时候,吕颂梨就给他们定下了规矩。
当时吕颂梨是这么说的,“你们还是孩子,本来呢,我们做父母长辈的,有义务养你们,负责你们的吃穿用度,像以前那样,给你们每月发放月例。”
“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们被流放了,所以我们大人保证了你们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零嘴什么都是没有的。你们的月例暂时没了,可以接受吧?”一些客观事实,纳入考虑是应该的。
“但是,我们也知道你们孩子嘴馋,所以我们大人商量过后,允许你们动用自己的私房钱买零嘴。”
孩子们觉得有道理,也同意了的。
因为有这个前提在,最近孩子们想吃零嘴,花的都是自己存金子之前留下的那点钱。
这天,到了驻扎地,吃过饭后,秦渝这个小家伙想吃糖。
偏偏秦渝这家伙不给自己留后路,最近,他都是蹭其他兄弟姐妹的糖吃的。
这下,他只能按照之前的想法,没钱了就找爹娘要。
“爹娘,给点零花钱儿子呗。”
秦昭和聂云娘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儿子,我们也没钱。”
“骗人,当初爹娘都分到好多金子的,后面爹又分了一次。你们是不是不想给我花?”小家伙觉得自己记性可好了,说到后面,已经是两眼泪汪汪了。
聂云娘轻咳一声,“我们也存到你六婶婶那里去了。”之前六弟妹找过他们几个长辈,把她的打算和他们说了。她这么费心,也是为了孩子好,他们这些长辈怎么能不配合呢?
秦昭存心气儿子,“该,之前让你存在你爹这儿你不存。”
秦渝闻言,张大了小嘴,傻眼了,那他问谁要钱去呢?他的糖是不是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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