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曹彦倔强的声音传回。
魏武见状,气的直咬牙,一扭头盯上了曹府。
曹府说是府,事实上曹家人基本不住这里,它只是一座皇帝赏赐的空宅。
曹氏将门的根基在边城,自成体系,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想要调动这帮人,就只能花钱,花大价钱。
这也是满朝文武甚至连皇帝都不喜这些大大小小的边军将门的原因。
辽饷、边饷几乎年年把大黎朝的国库掏个底朝天。
可你还不能不给,因为狄虏那边对九边将门是又打又拉,个个封官许愿,明码标价。
你要不给,说不得九边将门城头变幻大王旗,大黎就玩完了。
所以九边将门也很识趣,有事进京,没事赶紧走,家属之类的一定不要留在京城。
否则哪天被皇帝软禁成人质,可就没地儿哭去了。
“给我砸了它!”
魏武怒吼一声,指向曹府,两天前曹文诏离京返回边关,曹府就是一座空宅。
这点魏武来之前很轻易就打探清楚了。
“砸!”
“砸了它!”
“……”
魏武携大胜之威,霸气侧漏,飞鱼卫众人群起响应。
于是一群人蜂拥冲进曹府,从大门砸到后门,又从后门砸回前门。
少不得就把曹府留守的管家和家丁揍了一顿。
就连府里养的狗,都扇了它两个嘴巴子。
飞鱼出征,寸草不生。
这一刻的魏武,总算是扬眉吐气!
……
与此同时,城外码头。
秦河摸着自己的下巴,满脸纠结。
专门跑一趟养猪扬,发现了红薯,又传了《红薯育种与种植技术》,纯属是跟着感觉走。
可回过味来之后又觉的,这乱世的根本问题就不是什么农种、什么亩产,而是分配问题,太多的权贵敲骨吸髓,贪婪无厌。
偌大的王朝重重的压在仅剩的那点自耕农的肩上,亩产再高又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得破产。
大量破产的百姓要么沦为佃农,要么成为流民,要么落草为寇,根本没有别的活路,也根本性的失去议价能力。
内卷到死,给口吃的,就能做牲口,就能做奴隶。
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想来想去秦河觉的,光种点杂粮提高亩产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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