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赟长到二十八岁,还是头一回在生日的晚上失眠。()从小到大,他是听着帅哥的赞美声长大的,再加上家境优良、学业有成,身边的女孩子们都对他颇有好感,个个另眼相看。他几乎连暗恋谁的机会都没有,一个眼神刚递过去,对方铁定含情脉脉地扫回来,以至于谈恋爱这件事儿于他而言最没有挑战性,完全手到擒来。
可陈朗却是一个例外,这个例外让包赟莫名地心烦。
昨天晚上画舫中的暗流潜伏,俞天野和陈朗之间那些情愫流动,包赟不能说没有一点儿感觉,但是包赟会选择性地让自己无视,自欺欺人地想:一切都未明朗,一切皆有可能。但是包赟并没有无限制地膨胀自己,而是在二十八岁生日的夜晚辗转反侧,沮丧无比——如果自己递给陈朗一个暧昧的青眼,她还给自己的,十之**会是一个白眼。
除了这个,包赟昨晚还被某些不相干的信息弄得有些崩溃:陈朗的舅舅是博文口腔的老板于博文,她为什么还会来皓康做医生?明明老俞说的是陈朗的父亲得了重病,为什么老妈打听来的却是于博文得了胃癌?还有,陈朗拥有名牌大学的硕士学历,为什么却在简历上故意隐瞒?这些累计在一块儿,包赟无论如何也转不过弯来。他半夜三更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客厅里,对着趴在水底的海龟玳瑁喃喃自语道:“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玳瑁比包赟更为心烦,原本是万籁俱寂的夜晚,可以做个香甜的美梦,这个神经病主人却把房间里弄得如白昼般明亮,还在一边絮絮叨叨、唧唧复唧唧。
第二日清晨,包赟抵达皓康齿科的头一件事儿,便是直奔种植诊所,找了一圈之后,连陈朗的半分踪影也没有,颇有些失望。他满腹疑虑地问道:“陈朗呢?今天没来吗?”
俞天野正要进入手术室,看了包赟一眼,“她父亲生了重病,我让她休息了。”
包赟想了想,扬眉问道:“陈朗的父亲,得了什么病?”
俞天野看着包赟的眼神颇有些闪烁,回答道:“好像说得的是胃癌吧。”
包赟脑子里电闪雷鸣,脸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哦”了一声,说:“那你先忙着。”便大步快速离去。
俞天野站在手术室外停顿了一分钟,毅然走了进去。
包赟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包夫人那里确定了于博文所在的医院,便赶紧给陈朗打了电话。陈朗语气中的拒绝,包赟还分辨得出一二,但是他急于寻求真相及答案,还是不管不顾地挂掉陈朗的电话,一踩油门,朝着医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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