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对白,说无动于衷还真是不太可能,俞天野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默不作声地走回包间。()他刚刚坐定,便见甄一诺走了进来,和大家一一打着招呼,最后以极大的热忱冲俞天野道:“俞医生,您的讲座实在太精彩了,给我很多启发。”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刚刚才听过不久,俞天野不动声色地道:“这可不敢当。”
在座的种植厂商的工作人员赶紧奉承道:“敢当的敢当的,俞医生的课是讲得很好,幻灯做得深入浅出,而且临床的资料、照片又很多,我们看下面听课的医生都很仰慕你。”
甄一诺自然也是附和,大点其头,还追问道:“俞医生有什么窍门没有,教教我们?”
俞天野摇摇头,淡淡地看了甄一诺一眼,“种植学也是一门严谨的科学,来不得半分投机取巧。”
话刚出口,手机却震动起来,俞天野拿起来一看,是陈朗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冲诸位抱歉地一笑,便走出包间按下接听键,开口道:“陈朗,你在哪里?”
陈朗的声音有些瓮瓮的,“我离开医院了。”
此时,陈朗正站在医院外的马路边,心烦意乱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刚才甄一诺的那番话让她十足十地倒了胃口,不由得暗自嘲笑道:看来流水它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某个人,就这样工于心计不择手段,而又猥琐的青春。陈朗在篡改完罗大佑的歌词之后,落寞地笑了,有些黯然神伤,完全不受控制,来得猝不及防。
因为时光飞逝而去,却永不再回。记忆中那些开怀大笑的灿烂时光,已经褪色得只剩淡淡的无法识别的光影。就如同那些共同度过的青葱岁月,早就消失无踪影,似真亦似幻,如雾如露亦如电。
所以,陈朗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电话给俞天野,离自己渴望的温暖更近一些。
电话里俞天野的声音并无太多起伏,“怎么不听课了?出什么事儿了吗?这么早就走。”
陈朗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我看见甄一诺了,本来觉得应该没什么的,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陈朗的话让俞天野没来由地高兴起来,“嗯,我知道了。”想想又补充道,“落下的课,回头我再给你补。”
陈朗也“嗯”了一声,忽然又道:“明天的操作培训课,我也不想参加了。”
俞天野沉默了一下,想到明天自己去参加“十佳诊所”的复杂病例报告,这边的培训也是由甄一诺接管做操作示范的老师,但今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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