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娉婷一同上香后,花小姐对娉婷好感大增,对着娉婷总有说不完的话,竟比跟了自己几年的丫头还亲切。恰好花小姐的贴身丫头冬儿病得渐渐厉害,要送回家让父母照顾,花小姐索性知指定娉婷到身边近身伺候。
这样一来,娉婷从粗使丫头到女红丫头,再从女红丫头到小姐的贴身丫头,连跳两级,羡煞旁人。
九月,虽不是盛夏,秋老虎还是挺猛的。
躲在小院树下,一旁摆上两三个新鲜果子,常听见一两声少女的轻笑。
“是这样?”
“不对。”
“那是这样?”
“不对。”
把针线摆弄了半天还是摸不着窍门,花小姐懊恼地把手上的绣圈一丢:“不学了,一点也不好玩,瞧我手上扎出好几个血点。”
娉婷笑道:“早跟小姐说了不好玩。我当初学这个的时候,十个指头都扎肿了呢,小姐这几个点点算什么。”她本该早就偷偷溜了,但一直打探不到少爷和王府中众人的消息,即使走了也没有地方去。
那具古琴来历诡异,娉婷虽然极为喜爱,却要求将它摆在小姐房中。说到底,这琴乃是别人指明送给花府小姐的。
“我想亲自绣一点东西给他嘛……”花小姐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她心爱的情郎。
“小姐,”花管家似乎正在找人,一跨进小院抬头看见她们两人,忙笑道:“原来小姐在这,让我好找。外面有客人求见小姐呢。”
“是谁要见我?”
“是个年轻英俊的公子,身边带着上次半路拦轿子送琴的那个男子。他说他叫冬定南。”
娉婷神色微变,暗道:居然真上门了。
“请他到里面来吧。”花小姐吩咐了管家,转头兴奋地握住娉婷双手,眼睛发亮道:“如何,我猜对了吧?他果然来找你。”
娉婷笑道:“他找的是小姐,可不是我。”
花小姐晒道:“得了,这个时候扭捏什么?跟我来。”
拉着娉婷入了屋子,在垂帘后刚刚坐好,花管家已经领着来客走了进来。
“小姐,冬公子来了。”
“知道了。花管家,你先出去。”
花小姐和娉婷在帘后悄悄窥看。
只见花管家转身离开,房对面只剩一年轻男子。衣着不繁丽却带着贵气,布料都是上好的丝绸,眉目浓黑,眸中炯炯有神,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一派王者气慨,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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