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页)

沙场上的无敌猛将,堂堂东林镇北王,对上一个生死无惧的白娉婷,败下阵来。

既不甘心,又不服气。

只是凝视她的双眸,一切不甘心不服气就烟消云散。

谁叫他硬不起心肠,谁叫他狠不出手段?

谁叫娉婷一见他的脸,便露出喜不自禁的笑靥,便如鸟儿般欢畅天真,便眉头眼角都是欣然,便让人觉得,他对她的一丝儿好,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回报,真是世上最值得的事。

白娉婷像遇了春风的柳条一样舒展和自由。风流佳人,明白了委曲求全的无用,转而主动出手,似乎打算讨回八个月苦难的公道。

才可以下床,便要赏雪。

唤红蔷打扫草亭,命漠然取来古琴,再取来美酒。

楚北捷未进小院,便听见琴声越墙而过。

他驻足,眯起眼睛,细听。

清淡悠远,从容逍遥。

由得浮云自飘,由得月转星移。沧海桑田,懒看。

只有高山不动,静静矗立,挺直不屈。山上小兽众多,不惧风雪,一遇雪停,就倾巢而去,打雪仗,挖雪洞,采摘树上最后几只松果,你争我抢,不亦乐乎。

楚北捷情不自禁,想靠这琴声更近一点。举步,转入院门中,一片纯白上有小亭一座,古琴、美酒、小婢,还有说不尽风流、道不出慵懒的心上人。

“叮!”异声传来,琴声忽然断了。

楚北捷大惊失色,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扑进亭:“怎么了?”

白娉婷低头,捧着自己的右手。食指上被忽然崩断的琴弦划过,赫然一道细细的血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北捷浓眉皱得紧紧,抓过柔软的柔荑:“疼吗?”

红蔷在楚北捷身后探头,连忙道:“奴婢去拿药。”

殷红的血从指尖缓缓逸出,蜿蜒一条细流,看得楚北捷心脏阵阵抽搐,又气又恼:“这么冷的天,还弹什么琴?”狠狠吼了一句,仍觉得那道血红刺眼,抓起彷佛白玉铸就的纤指,一口含入唇中。血的味道,从舌间化开。

娉婷伤口被楚北捷火热湿润的舌头一舔,忍不住露出两道弯月似的秀眉,笑出来。

“还笑?”楚北捷黑着脸,大将军气势压制着周围蠢蠢欲动的空气:“下次不许这样不小心。”松开已经止住出血的指头,抓住娉婷的手腕:“进屋去。”

娉婷不肯动弹。

楚北捷回头来看:“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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