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向来换女人如换衣服,他不以为然,勾出一条手臂让容恩枕在自己的臂弯。
“我做事从没有后悔的时候。”
他垂下眼帘,晚着容恩依旧熟睡的脸,若不是她惹怒了他,自己也不会那样对她。
打过一针后,容恩睡得更熟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阎越一年前那张青春朝气的脸,他背着她,走过一条条老街,十
指的交扣。
曾经,是那么刻骨铭心。
梦里面,妈妈也没有中风,身影穿梭在厨房与客厅内,闻着满屋子的菜香味,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呢……
容恩醒来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霸道的气息犹在,这儿并不是那个只有四十平米的家。
容恩翻个身,感觉到全身不适,外面积起了很厚的雪,阳台上,南夜爵半靠在沙发上,手里点着一
根烟。
他没有抽一口,任由烟灰抖落在地。
黑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男人弹落手里的烟,下巴微侧,黑耀的眸子恰好同容恩对上,“醒了
7”
她本想避开,装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点了点头。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先前的翻身而垂落在床沿,容恩抬头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吗?”
“睡惜了吧,一天都过去了,"南夜爵侧躺在容恩身侧,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热情如火,这火也烧得太旺盛了。”
“你在愤怒吧?"容恩动也不动地躺着,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值钱,怎又
能让你这样动怒?"
南夜爵站起身,将容恩抱起后,走向阳台。
“你做什么?"她身上仅裹着一床被单,“放我下来。”
南夜爵坐在先前的沙发上,将容恩抱在怀里,凛冽的风刮来,让她露在被单外的肌肤顺势紧绷。
男人拿起边上的高脚杯,轻啜了口红酒,“我凭什么为你动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二人对视,这种伤害,就像是慢性毒药,初尝时,并不觉得有多痛楚,可一旦时间久了,就会逐步
发作出来。
容恩笑了笑,下巴轻扬望向上空,但愿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和南夜爵本就是两条平行的轨道,
只有一切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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