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容恩只是猜测,但现在听裴琅这么说来,她只觉牙关轻颤。
又暗暗庆幸现在已经远离了南夜爵的身边,他是恶魔,是随时将生命拴在枪口的人,“我没想到,
他那么复杂。”
“想取他性命的比比皆是,所以,我让你离他远点。”
容恩将筷子拨着洁白的米饭,脑中忽的便想起南夜爵按住阎越的手背,然后一枪打下去时的狠戾模
样,他当时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洞穿的只是张白纸而已。
她双目被染红,惊蛰般闭上眼睛。
“你怎么了?"裴琅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语露关切。
“没事,好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下,"容恩作势擦了擦眼睛,“我只怕,会连累到你。”
男人扯动唇瓣,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不以为然,“他动不了我的。”
另一边,南夜爵右手握紧手机,视线却定格在那满桌子的饭菜上,王玲见他迟迟不说话,好像是打
不通容小姐的电话,“先生,先生?”
凛冽的眸子收回,他霍地起身,语露几分残忍,“容恩,要是你这次再敢同我玩花样,看我不玩死
你!"
说完,就一脚瑞开椅子,大步跨出了客厅。
容恩家靠北的窗子浸润在黑暗的夜中,南夜爵砰地砸上车门,他冲上破旧的楼梯,里面没有灯光,
只听得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连绵而急促。
经久的回音将这宁谧的狭小空间给打破,他一气呵成跑到她家门口,用力捶起来。
南夜爵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敢逃。
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只当她妥协了,不会反抗了。
南夜爵一步步走下去,他像是被困的野兽般喘着气,胸腔内有团火正在燃烧爆炸。
逃吧,躲吧,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先前是他不想追究,这会,她拔了老虎须,就想这么一走
了之?
裴琅没有多留,吃过饭便走了,容恩给妈妈留了菜,将盘子收拾后拿去厨房洗。
容妈妈其实并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只觉这段日子过的和做梦一样,她坐着轮椅来到厨房,这儿不
比那个小家,厨房内能容纳足够多的人。
“妈?你醒了。"容恩转身,脚便碰到后面的轮椅。
她将容妈妈带到餐桌前,“吃饭吧,菜有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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