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说你下午胃口不好,有些反胃。”宁如颂嗓音隽然,宽大的手放置在贺玥的肩膀上,后微微用力,钳制性的将她揽入怀中。
“孤传了徐太医。”宁如颂目光停在贺玥惨白灰败的脸色上,意味不明的低低补上了一句话,“他乃妇科圣手。”
贺玥牵强的扯上一抹笑,芙蓉面上已然维持不住往日在宁如颂跟前的柔顺,“多谢殿下,臣妾感激不尽。”
相处多月,贺玥也能从宁如颂身上觑见几分他的情绪,这会儿心情显然是不虞的。
至于为什么也显而易见,估计是下午她的一言一行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宁如颂嗤笑一声,眉眼阴翳,轻拽着贺玥的手腕,声音无波道,“徐太医还不过来把脉。”
“是,太子殿下!”徐太医将轻薄的锦帕盖在太子妃的手腕上,才搭上手指。
气氛一下子凝重沉郁了起来,贺玥不禁屏住呼吸,脑袋亦嗡嗡作响,现在的感觉就如同一个罪犯在等待着宣判,而徐太医就是那名判官。
宁如颂白净匀称的手掌扶着她有些软意的脊背,“把个脉而已,玥玥何必惊慌?”
玥玥一词应该是缱绻柔情的,是情人间的暧昧之称,可现如今从宁如颂口中出来却冷清的不像话,倒像是别样的提醒,有着严重的阴郁感。
他本就是阴翳恣睢的太子殿下,只要稍冷一下脸,就威凛的叫人心惊,内殿侍奉的宫人都垂首屏息,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生怕殃及池鱼。
吕嬷嬷更是心里头悄悄的捏了一把汗,太子妃这会可千万别使性子,这日子总得过不是,怀上了也的确是件大喜事,有朝一日太子妃失去了太子殿下的宠爱,好歹还有一个强有力的依靠。
这天底下任何妻妾能靠的都无非就三样,强有力的家世、夫君的宠爱、还有就是出息的孩子,太子妃应当明白才是,平日里通透至极,这会怎么就犯了浑!
或许是心里头太过慌乱,贺玥一时间心生怯意,不知该如何对答宁如颂的发问,于是就垂下头,默不作声,秾丽的容色也添了几分凄惶。
宁如颂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碧院的宫人们皆悄无声息的跪下,小关子在旁边看着,内心不禁嘀咕道,太子妃糊涂啊!
此时徐太医战战兢兢的收回搭在贺玥腕间的锦帕,跪在地上,以头抵着地,“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身子无恙,也…也没怀孕。”
被宣判无孕,贺玥心头陡然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可没等她心里欢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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