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河岸两边的树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河上飘着五彩的荷花灯,和一艘艘华灯溢彩的画舫,从上面传出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一艘画舫,谷向焱坐在软垫上,一腿蜷着放在地上,一腿曲起,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手中拿着酒杯,摇头晃脑,看着面前的舞姬的舞。
舞姬一身玫瑰色衣裙,纤腰微折,皓腕轻挽,眸含清水清波流盼,容貌美艳,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谷向焱看的出神,突然连打两个喷嚏,酒杯往桌上一扔,抬手揉了揉鼻尖,不轻不重的嘀咕,“谁在骂我。”
侧头瞪了身边的人一眼,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温竹跪坐在软垫上,身形笔挺,容颜冷峻,垂眸盯着面前的酒杯,闻言抬头认真的看他,清声回答,“不曾。”
话落伸手摸上他的脉搏,不等谷向焱反应过来,便松开了手。“不是风寒。”
侧头望了眼媚眼如丝,衣衫退了一半的花娘,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谷向焱见他如此反应,面色讪讪,也没了看舞的兴趣。
一边倒酒,一边喝,连喝了三四杯,才压下心中郁结之气,自从发现那小哑巴是温竹,他也不装了,恢复了真容。
依旧赖在他身边,无论怎样都不走。
谷向焱也没有办法做到对他无动于衷,只是这人默不作声,问什么也不说,那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故意带他来这种扬合,故意叫了花魁相陪,他倒好,连个不悦的神情都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时候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又一杯酒饮尽,斜眼看向温竹,见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压下去的怒气,再度升了起来。
恶劣的问,“不是非要跟着我吗?怎么样,还满意吗?这花魁可美?”
温竹再度看向花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低声回答,“甚美。”
谷向焱怒气更多了几分,瞧着花魁妩媚的脸,突然就觉得不顺眼,胸膛不断起伏,手也用力的握紧。
却忘了手中握着酒杯,‘啪’一声脆响,碎在了手里。
温竹一惊,抬头看到他手中流出的血迹,神色一慌,连忙上前拉过他的手。
杯子碎成一片片的,划的手心鲜血淋漓,有几片碎片更是深深插入肉中,温竹眼中溢着痛色,小心翼翼的将瓷片挑出来,从怀里摸出了伤药,仔细的涂好,用手帕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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