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惊愕,可当他直起身来,转过头去看到那在背后说话的人,顿时,惊讶之色立刻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隐隐的,那平素里习惯了毕恭毕敬地脸庞上竟然显出了一抹狠绝,令人毛骨悚然。
没错,他便是赵家的管家。
而那染坊的高墙之上,姿势悠闲斜斜倚坐的白衣男子,正是那为了修仙不择手段的狐妖花无言。此时此刻,他正摇着扇,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仿佛是什么都知道,却偏还要带着一点恶意的嘲弄。
在此无人的时刻,赵管家终于显示出了自己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真面目,看着花无言,似乎是早已经识穿了他并非同类的真相:“你这孽畜,既知道我有法器在身,还不快些闪开?”说着,他迅速将泥土里的最后一个物件抠刨出来,握在手里警告并着威胁地扬了扬,眼眸中划过了一抹很难得的肃穆。
这花无言早前来赵府自称是精通捉鬼除妖的法师时,他本还以为这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痞子,并没有太放在在心上,可是后来,当他发现这花无言有意无意地在注意染缸后,他便就知道,这花无言不是个普通人。照理,这花无言似是已经猜到那染缸下头有蹊跷,可是却又不敢随意去碰触,总是一脸诡谲,站得远远的。
他自小便就守卫着法器,又怎么会不明白其间的玄机呢?
这花无言分明是忌惮那埋在染缸下头的法器。
所以,这花无言必然是妖物无疑!
“孽畜?”对于这个横加在头上的称谓,花无言哈哈一笑,啪地一声收了扇子,晃了晃两条修长的腿,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没错,你是人,我是妖,只不过,若是我这不曾害人的妖是孽畜,那你这谋害性命的人又该算是什么?”
那赵管家显然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角儿,即便是在这种时刻,也仍旧不见半点如履针毡的不自在。“你既说我谋财害命,大可去报官府,拿我下狱。”他浑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像是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毫不避讳,对花无言回以似笑非笑的神色,像是带着点轻蔑:“而你这妖物,既然没有害过人,却又为何不敢在那师徒二人面前露个脸?”
他虽是个凡人,可是早年到底也有着些与众不同的经历,又怎会看不出那师徒俩的不对劲之处?那少年背着的那把剑,很明显是件神器,而那师父虽少言少语,却气势凌人,定然不会是个普通人。更何况,她们一出现,这花无言就不知踪影了,不是存心躲着,又是什么?
“谁说我不曾露脸?我不过是只想修仙,不愿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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