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太师抬起头来,望着高头大马上已经享誉天下的少年将军,眼里闪过一抹苦涩。
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是这般出挑的少年郎却出现在了雍朝。
乔地义正了色,冲轮椅上的车太师拱了拱手。
过往恩怨难消,但今日车太师肯出面劝降守城军,下令打开城门,又一心为守城兵与城中百姓着想,便当得他这一礼。
车太师见状微微一怔,下一刻,心中酸痛几乎漫溢而出。
这时候乔地义已经策马重新出发,只是过城门之时,他的目光在门上那一簇已经干涸的血花上稍作停留。
门内,众守城兵果然已经将手中长枪放在了地上,此时一个个低着头站在一处,心中屈辱与羞愤难言万一。
但是他们也很清楚,车太师心中的不甘只会比他们更深,大局已定,他们不能辜负车太师为他们争取而来的一线生机。
乔地义始终不曾放松警惕,入了城门,他将手中长枪高举,大喝一声:
“缴械不杀!乔家军,占城门!”
“是!”
身后雍军包抄而上,将所有守城兵围在了其中,乔家军们则快步登上城楼,防止埋伏,扫除隐患。
乔地义接过乔二手中的雍旗,在登上城楼之前,回望了自家父亲一眼。
乔忠国嘴角扬起,眼中隐有泪光,冲乔地义轻轻点了点头。
乔地义见状长吸一口气,一步步踏上北国王都的南城门,来到了城头。
这里还矗立着一面明黄色的北旗,在风中猎猎。
乔地义将雍旗替换至左手,随即右手抽出腰间长刀,毫不犹豫朝北旗重重一劈!
咔——
北旗失去依托,从高高的城楼上坠下。
明黄色旗帜在火光中悠悠晃晃,最后啪一下,摔在了城门下,摔在了车太师身前不远处。
巍巍二百年北朝,如今就似这皱揉在地的明黄色旗帜一般,跌进了尘埃里,彻底褪去光鲜与明亮。
车太师浑身猛地一颤,泪水霎时滚下。
这个白了发的老头啊,忽而俯身,掩面痛哭出声,折了傲骨,肝肠寸断。
立扬对立,悲喜不同。
此时此刻,在车太师悲痛的哭声中,所有雍国人却齐齐抬头,满目晶亮地望向了城门上方。
那里,一杆赤红旗帜骤然升起,飘扬在风中时,犹如烈火攒动!
在漫野火把的映照下,灿灿“雍”字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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