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一事,在玄宗心里的分量极其重要,特别是他们李姓皇室。一路走来都伴随着腥风血雨,所以这个话题非常敏感。连一旁的高力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非心里自然也清楚,随即答道:
“草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次来只为了告知圣上托梦之事,若陛下不愿意听,草民愿意离开长安,自寻一偏僻之处了却余生。”
“你的怨气很重,李非,是觉得朕这次冤枉了你,对吧?”
“草民不敢,后世自然有人给我一个公断,草民不在乎这些。”
“你今天来,只为了说这件事吗?”
“若陛下想听,草民还有。”
半躺在龙榻上的玄宗缓缓起身,看着李非双目如炬,拿手一拍书案,怒斥道:
“你是在向朕示威来了?”
“陛下,草民李非绝无此意,只是担心我大唐在繁华之下暗藏痼疾,却一直被人刻意无视,今天来,是带着全府上下一百一十三条人命来的,所以,生死已然置之度外。”
“混账!你竟敢在朕这里泄你的私愤,若不是看你有功在先,今日必将你杖毙在庭前,来人呐,将李非给我扔出去!轰出长安,永世不得录用!”
玄宗盛怒,但李非却毫无惧意,任凭卫兵架起自己的胳膊,面色从容。
“陛下,忠言逆耳,老奴相信李非一定有要事禀报,圣上且饶他一次,待他说完再做定夺吧。”
一旁的高力士看到这种扬景,连忙上前打圆扬说道。
玄宗并不是真的生气,他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打压李非的锐气,高力士是玄宗肚子里的蛔虫,当然清楚玄宗的目的,于是赶紧适时的给他铺好了台阶。
“先放下他,让他说!”玄宗一副余怒未消的神情。
“下半年五千万贯的国债日期已到,算起来本息一共需要支出六千五百万贯,目前我大唐一年税赋两千万贯,即便朝廷三年不吃不喝尚不能足额兑付,陛下可曾想过,一旦到时无法应付,我大唐将颜面扫地,失信于民,后果不堪设想。”
李非这话一出,玄宗愣住了,他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心情一下沉重了许多,沉默良晌才说出一句话:
“三年,已经到了吗?”
“陛下,除了草民,还会有谁向圣上提及此事,都知道报喜能让圣上高兴,那喜又何以为继?李非为寻对策,日日夜不能寐,这次让各地节度使携钱回京,就是为了这个,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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