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陈玄礼因为曾经经历过先前的宫闱之乱,所以对于太子的这番言论高度紧张,太子走后,陈玄礼急忙写了一封奏章,想要再次入宫,将太子有夺位之心告知玄宗,但就在要踏出房门之时,陈玄礼犹豫了。
安禄山朝向长安的弓弦已经逐渐拉满,在玄宗对安禄山无限放任的情况下,将来他真的有可能血洗长安。如果自己现在真的将太子这种行为上报,那这宫中必将又是一番涤荡,恰巧给安禄山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可自己如果知情不报,陈玄礼又无法面对玄宗,这一世英名便有可能毁于一旦。
左右为难的陈玄礼在府中坐卧不宁,始终下不定决心。
连续几日,陈玄礼一直处于焦虑之中,某夜,突然门人传报,右相李非拜访。正六神无主的陈玄礼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邀李非入府。
“和上次比起来,大将军似乎气血仍未企稳,面色蜡黄,是不是病根未除?”李非见到陈玄礼后,直接问道。
“唉!一言难尽!”
“我看太子回政事堂后,也是有些恍惚,你们二人是不是当时谈及了幽州之患?”
“正是,老弟果然神通,太子言语之中似是要逼宫!”陈玄礼拼命压低了自己的嗓门,用气虚的声音说道。
“哦?算不得吧,圣上已经给了太子监国之权,太子没有理由还要更进一步。”
“可太子没有兵权!而圣上又笃信那胡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既然通神,应该能解我心头之惑。”
“大将军,恕我直言,圣上早已无心朝政,朝纲废弛,人心不古。自李林甫之后,圣上偏信杨国忠,杨氏族人大肆掠取民脂民膏,极尽奢靡之风,日常耗费甚巨。对安禄山又无尽放纵,致其拥兵自重,养虎为患。之前诏令安禄山前去平卢,安禄山阳奉阴违,到如今已经月余仍毫无动静,再加上进来他频频调兵之举,恐怕起兵不过在朝夕之间。长安城外只有你手中这些禁军,如何能抵挡安禄山的二十万铁蹄?”
“这正是我忧心所在,但若是太子逼宫,我可绝不答应!”
“不!大将军,你不但要答应,还要助他一臂之力!否则,可能万劫不复!”
“嗯?难道李非你此次前来,是要当太子的说客吗!”
“我这次来,是要当我大唐的说客!想当年大将军为了我大唐有明君治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才有后来的开元盛景,如今又是紧要关头,对于大将军来说无异于昨日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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