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天宝八年十二月十五清晨,洛阳城门外,一匹战马驮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疾驰而至,马上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守城的士兵高声嘶喊道:
“安禄山反了~~~!安禄山反了~~!”
喊完之后便一头栽落马上,随即被士兵放下吊桥拖入城内。
李非和陈玄礼闻听,立即赶到城门,看到一人全身至少十余处刀伤,军曹制式的官服已经被流出的血液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下身裙摆已经板结,附着着厚厚的一层血凝块。整个人面无血色,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周围,苍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赶快找城内最好的郎中,先把伤口用金创药涂抹一下。”陈玄礼立即下令。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得知安禄山要反?”李非在另一边焦急的问道。
“我...我是圣上钦点的密使,我们...一共十二人,但不知何时被人点破,大半年前开始,便一直被安禄山暗中监管,我们察觉后,一直...寻找机会逃离管控,但始终没有机会,前几天...安...安禄山突然对我们下了黑手,恰...恰好我当时驻守魏州,提前得到了消息,...发现不对便立即抢了匹军马南逃,一路被追杀,直到入了相州境地,他们...才收手...”
“幽州目前兵力如何?”
“安禄山...麾下士兵大多来自罗、奚、契丹、室韦等胡族,此前征讨契丹之时,其实..只是虚张声势,他...早已暗中和契丹北奚勾结,军中...唐将全被他...调任渤海边陲,军中很多唐兵也被他私自夺去军籍遣散,这...这是必反之兆,可惜,我们送不出消息...愧对圣恩,罪该万死...”
军曹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好好养伤,待恢复一些时日再详述吧。”李非安慰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军曹颤声说道。
陈玄礼在一旁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人把军曹送往营帐医治。
“可惜,若是当年太上皇能听进去右相的哪怕一句话,也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追杀之人自相州折返,说明相州之地尚未被安禄山荼毒,我们是不是派人过去一下。”陈玄礼问李非。
“去也无用,河南道折冲府分布于一府四州,自天宝元年至今从未废置,共有兵力也才六千人,相州驻军三千,这区区一万人马想要抵挡安禄山,无异于羊入虎口,一旦安禄山起兵,不如集结这些兵力,放弃相州,和郑州合兵一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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