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通过这次朝堂争论,李非罕见的感受到了韦坚内心摇摆不定的纠结。
因为事先知道会遭到百官弹劾,李非算是做足了准备,先借要肃清安禄山党羽和杨氏族人来触怒众臣,在肃宗心中留下一个孤臣的形象,也顺便替肃宗说出了他不敢说但却最想做的事情,这么一来,肃宗看到满朝文武的反应,他自己心中肯定会算笔账。
也只有如此,李非才能最大限度的自保。尽管肃宗将李非罢相禁足,但他是迫于朝堂之上的压力,而不是因为弹劾主动出手,这就为李非将来的复出做好了铺垫。
一切和李非的预想完美契合。在李非离开兴庆殿后,肃宗问李辅国:
“你觉得李非这么做是一心为了朕吗?”
“以奴婢之见,李非或有趁势彻底剪除敌对党羽的嫌疑,但这不是陛下一直想要的吗?既然有人敢于替陛下发声,奴婢觉得还是要留下李非的相位。看得出来,这次集中弹劾李非的这些人,或许手脚都有些不干净。都知道李非通神,他们害怕李非揪住自己的把柄不放,所以见有人带头弹劾,便一拥而上。”
“和朕想的一样。不管李非出于什么目的,他这么做最起码能起到震慑百官的作用。不过...”
“陛下金口已开,便不能再即刻收回,为了平息众怒,对李非的惩戒还是必要的。待禁足之日期满,再做打算不迟。”
肃宗点头答应。
兴庆宫外一片肃杀的气氛,到处都是手执长戟唐刀的士兵,将宫外围了个严严实实。城头之上弓弩手一字排开,城下盾甲兵严阵以待,几乎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
花萼相辉楼在兴庆宫西南角的位置,和勤政务本楼成拐角之势突出皇宫城墙而建,巍峨高耸,同时也起到了城墙的作用,也有大门直接连通宫城内外,此时正被南衙禁军重兵严守。
看到李非过来,袁阔海急忙上前问道:
“右相,陛下可是有了什么新的旨意?”
“我已经不是右相了,只是通议大夫,莫要这么称呼。袁阔海接旨!”
袁阔海急忙后退一步行跪拜之礼,李非说道:
“圣上口谕,不可与陈玄礼刀兵相见,撤除花萼相辉楼的戒备,打开春名门,放太上皇离开长安,愿意追随者可一同离去,不加阻拦。”
袁阔海听完起身,问李非道:
“右相,皇上为何如此?他们只有七千人,袁阔海可以保证一个时辰之内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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