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下来便天生是有限制的。
比如肌肉只能发挥百分之三十的力量,比如耳朵听不到超过极限或者低于极限的声音,比如鼻子不可能分辨出空气之中的每一缕味道,更皮肤不可能会敏感到就连衣服的摩擦都会感觉到痛苦。
白朔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蹦断了声音,嘎嘣,嘎嘣,如同断裂的弦。
原本温热的空气灼热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程度,让他痛苦的想要喘息,但是却压不住越来越盛的笑意。
如同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病人一般,弯着腰,白朔抓着自己胸前染血的衣服,粗重的呼吸着。
他感觉到了走廊空间里面有缓慢的风在流动,倾听到了数十个不同的脚步声在拖拉着沉重的累赘前进,咀嚼声,嘶吼声,还有它们饥渴的喘息。
鼻尖嗅到了不同的尸臭,不同腐败程度散发出来的气味,血液的味道,硝烟的味道……
肌肉在鼓胀着跳动,在衣衫的覆盖之下如同心脏跳动一般的疯狂摇摆,颤动。
敏锐的感知给他带来了放大了数十倍的痛苦,解放的肌肉令他产生了身体即将被撕碎的错觉,可是他从未如此兴奋。
他感觉到了,空气之中缓缓移动的简约轮廓,尽管就连雏形都算不上,但是感觉到了。
失明了数十年之后,第一次察觉到了如此清晰的世界,尽管这种清晰显得拙劣不堪。
嗅到气味,听到的声音,皮肤的感知,最后在配合着模糊的直觉和经验。
让他察觉到了在走廊的两端缓缓运动过来的腐败丧尸。
他摁着发疼的眉心,然后骤然翻转了陈静默的身体,两个人面对面的相拥着,陈静默能够感觉到他如同沸腾了一般的体温,看到了他发青的脸色,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在他疯狂的笑意之中呆滞了。
“来跳舞吧,小姐。”白朔在陈静默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缓缓地抓起了她持枪的手,两个人将手枪握在掌心之中,黑色的手枪被两只手掌握紧,另一只手掌也从地上捡起一柄失去了主人的突击步枪。
“一起……”
“活下去!”
白朔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的,几乎从胸腔之上跳动的出来,陈静默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近在咫尺的节拍。
她听到了白朔喉咙里发出的模糊声调,和跳动的节拍混合在一起,然后两个人的身体骤然舞动了起来。
她几乎在瞬间就不可抑制的投入了这疯狂的节拍之中。
当第一只丧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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