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巫宗越讲越起兴致,把他如何赢得上一任巫宗的欢心,如何参悟巫庙玄机的往事娓娓道来,就好像他把安伯尘和司马槿引来只为了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司马槿没有再插嘴,时而蹙眉,时而咬唇。
站在她身旁的安伯尘知道,司马槿是在一边推敲巫宗所述真伪,一边在故事中寻找着什么。既然没有出声打断,那么巫宗所言大半是真的了,可他再如何也是南荒万人之上的巫宗,为何要对我们讲这些,莫非是许久没见到故乡人心情激动按耐不住......
安伯尘摇了摇头,就听巫宗语气忽然一转。
“......我刚知道那个秘密,追杀我的恶人便来了,他倒也不和我正面交手,一个劲的蛊惑上任巫宗。老巫宗中计,对我生出疑心,就在这巫庙中我们大打出手,而他则在暗中偷袭将我重创,并布下了这九条法阵将我的肉身困于尺寸之地,永世不得迈出半步,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巫宗的声音说得很轻柔,仿佛随时要断的丝线,亦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想来也是,被人设计陷害,不但身受重伤,还被囚禁在这只能见到一次日出和一次月落的巴掌大点地方,仍谁都会怨气冲天,百多年的囚禁还没将他逼疯,他也算了得。
安伯尘和司马槿互视一眼,同时生出疑惑之色。
“他为何不杀你?”
沉吟着,安伯尘开口问道。
那人将巫宗囚禁在南荒,虽控制住了他的肉身,可巫宗能仍神游出窍,还不如将他彻底杀死,免除后患。
“为何不杀我?”
巫宗的青羽坎肩又抖了一下,声音里包裹着绵绵无尽的讥讽,也有着其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哈哈哈......他不杀我,因为他愧疚了。”
从中原追杀到南荒,又耗费如此大的代价将巫宗制服,最后却放了他一马......只是因为内疚?
安伯尘默然,巫宗说话不似作伪,却句句透着荒谬。若他之前所讲述的故事都是真的,百多年前,他也算是风华绝代的人物,那个将他囚禁于此的人岂不是更厉害,那人......
目光再度掠过九道水槽,如此精致而奇特的工匠手艺,安伯尘心头一跳,陡然间想起一人。
难道是他?
“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没等安伯尘出言相问,司马槿便开口问道,相比是谁囚禁了巫宗,她更关心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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