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栖凤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刘伟鸿一清二楚。
一般来说,像目前这种情况,条件是艰苦一点,却也蕴含着一个巨大的“机会”。新建一个完整的地区建制,城区要规划,扩建,得有多少工程要上马,有多少用具要添置?对于任何一位主政者来说,这中间的猫腻多了去了。稍微偏一偏,就是天文数字的金钱流进自家腰包。
具体到农业局,那也是一样的。这个钉子厂,绝对只是个临时姓的落脚点,新办公大楼总是要建一栋的,干部职工的新宿舍也要建。小轿车、办公用品和其他器材在此之前就要购置,也要开支很大的款项。这些钱,全都要经过财务科,也就是经过庄栖凤的手。中间得有多少油水?
无论由谁具体经办,庄栖凤的好处都是少不了的。
不过眼下这区区的两千块,庄栖凤自也不会放在心上。
刘伟鸿没打算向这里面伸手。真要是打这个主意,不但上辈子白活了,重生这一辈子,依旧还是白活。重生者赚不到钱,要在贪污公款、吃回扣这上面想办法,简直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但是刘伟鸿不想弄钱,代表着别人也不想弄。而且他占着这个肥缺,上面的领导们,可也是眼巴巴的瞅着,想要分一杯羹。如果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又不能将同事上级都得罪了,是个很值得深思的“课题”,刘伟鸿还得垫高了枕头,好好想一个万全的应对之策。
好在眼下还不用急,还有点时间让他去思考。
有了钱,有了人,整理这个活计,不难干,刘伟鸿只需要坐镇指挥就是了。得了十五块钱一天的“高工资”,那些板车司机一个个劲头十足,立即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吴师傅倒是个懂事的人,把领导们送到浩阳宾馆之后,立即又驾驶着中巴车赶了回来,和刘伟鸿“并肩战斗”。领导们可以在宾馆舒舒服服地洗澡,休息,打牌聊天,他可不行。怎能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人丢在钉子厂,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刘主任,局长他们都在夸你呢。”
一回到钉子厂,见刘伟鸿也艹着扫把在扫地,吴师傅马上也拿起一个扫把,和刘伟鸿一起劳动,边扫地边说道。
刘伟鸿微微一笑,不吭声。
上辈子活了四十几岁,虽然不是在正经的官场机关混,好歹也是机关单位,领导们心里想些什么,刘伟鸿能不明白吗?
一个显赫的家族,一个的金字招牌,只能说给他奠定了比较坚实的基础,真要想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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