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声响,都是一愣,纷纷起身,一齐出屋去看。
进了旁边屋子,只见欧阳莫邪立在土炕边,一手拿着个瓷瓶,另一手抚着脸颊,正哭得涕泗横流、稀里哗啦。
土炕上,齐若男缩在一角,xiōng口急剧起伏,盯着欧阳莫邪,一脸的惊警之sè。原来他昏mí许久,终于醒了。
他见许多人进屋,神情更显紧张,待看清陈敬龙,这才吁了口气,喜道:“陈兄弟,原来你在这里!”跟着眉头一皱,问道:“这是哪里?他又是谁?”伸手指向欧阳莫邪。
陈敬龙忙道:“这是我朋友家。他刚才救过咱们,你不记得……噢,你那时已经昏mí,当然不认得他!”
欧阳啸皱眉叹道:“莫邪,这一会儿工夫,你已经哭过两次,你究竟还要脸不要?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哭?说来听听。”
欧阳莫邪神情无比委屈,chōu咽哭道:“他打……打我……呜呜……人家好心好……嗯……好意给他敷yào……他恩将仇报……抬手就打……呜呜……”
他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缠杂不清。众人听了半天,方才明白大概情况。
原来,欧阳莫邪将齐若男抱来这屋,见他hún身血迹、昏mí不醒,便查看他伤势如何。待看过后,见他肩后、大tuǐ两外创伤不曾敷yào,便拿出自带的金创yào去给他敷。肩后一处顺利敷好,重新包扎起来。不料,正在处理大tuǐ伤口时,齐若男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见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大tuǐ处mōmō索索,立即尖叫一声,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欧阳莫邪只注意伤处,哪有丝毫防备?登时挨了个结结实实;微一错愕,又痛又屈,便即大哭起来。
众人听得他是为一记耳光大哭不止,都觉好笑,连欧阳啸都忍俊不禁,拉不下脸来训斥这个懦弱好哭的儿子。
陈敬龙忍笑陪礼道:“欧阳兄,我们受人追杀,一直心情紧张。我这同伴刚刚醒转,神智还不大清楚,乍见生人,自然害怕。他不知你是善意相助,得罪莫怪!”欧阳莫邪哽咽道:“我哭……并不是……不是怪他……只是……因为脸上好痛……”众人听了这话,更是全都笑出声来。齐若男此时明白了这些生人并非敌人,已经镇定,也跟着笑起来。
欧阳莫邪见众人都笑自己,羞怯难耐,刚稍稍低落的哭声又复扬起,冲出mén去,寻没人地方酣畅淋漓去了。众人怕他当着人面,更觉难堪,也不去追他。
欧阳啸轻笑几声,将齐若男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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