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丫头,谁是资本家小姐?”有人故意问。
“她!”
唐念念朝柳婧兰指。
“我不是,你胡说八道,我全家都是工人阶级!”
柳婧兰眼神慌乱,一改平日的轻声细语,尖利的声音十分刺耳。
唐念念心思一动,第二次了。
每次提到成分时,柳婧兰都会慌张,明显做贼心虚,得好好查查柳家了。
“那你刚刚一个劲地和我说昌源贸易公司干啥?我家是贫农,什么公司不公司的没听过,你要是工人阶级,为啥总在我面前显摆昌源贸易公司?”
唐念念一通胡搅蛮缠,村民们还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也没听过昌源贸易公司,祖上十八代都种地,对公司一窍不通。
“说不定这昌源就是她家开的,这女人来了后,啥活都不干,一副资本家大小姐的作风,瞧瞧她那脸,比宣地主老婆都白嫩!”
“宣地主老婆干活厉害着呢,这女人锄地像挠痒痒,拔草连禾苗和草都分不清,挑水一桶洒半桶,剩下半桶到家门口还咣当摔一跤,全洒了,工人阶级可没她娇气!”
“她还一天换一身新衣服呢,那腰身掐得跟堂子里的姑娘一样,那天我还看到她拿鸡蛋洗头了,除了资本家小姐,谁舍得拿鸡蛋洗头?”
……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根本没给柳婧兰插嘴的机会,而且她确实心虚,她不敢顶嘴。
柳婧兰也不是太慌,她家现在确实是工人阶级,就算去京城查,也查不出啥来,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唐念念泼脏水。
可这唐念念居然不知道昌源公司,难道她不是重生的?
可为什么现在的唐念念,和前世的性格截然不同?
柳婧兰想得头痛欲裂,耳边还有村民们讨厌的叽叽喳喳声,一阵烦躁冲了上来,她失控骂道:“唐念念,你别想泼我脏水,我不会让你得意的!”
骂完后,她回过了神,有些后悔。
她应该沉住气的!
“你脑子有病!”
唐念念白了眼,一把将人推开。
柳婧兰后退了好几步,收力不及,滚下了草坡,昨天刚下了雨,草丛湿漉漉的,她溅了一身水,手和脸也被锋利的草叶割伤了,一道道的血痕。
“唐念念你是疯狗吧,见人就咬!”
柳婧兰又痛又恨,她在草丛里挣扎了几下,终于爬了出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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