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边庭传烽火 (3)(第1页)

太子端着一只天青瓷莲瓣碗,碗内是热气腾腾的醒酒汤,用汤匙舀了一匙汤,轻轻呷着。众人也都端起碗,喝了几口汤。太子却只喝一匙便放下了,说道:“我酒已够了,诸位不必拘谨,尽管吃喝。”众人应了,太子又对方旭道:“青篱公,今日这宴如何?”

方旭道:“袁宜直不入吾彀中,只欲隔岸观火,此人不可用矣。”

赵具道:“我早说不该试探于他,如今事机不密,若漏出风去,如何是好?”

方旭道:“事机不密?漏出风去?我等做何事不密?袁宜直又能漏出何风去?这宴席之上,我等未说一句悖逆之言,也未要他做僭越之事,袁宜直能说出甚去?毫无实证之事,袁宜直必不会说,练材过虑了。”

赵具悻悻不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徐恒忽道:“袁相公不会说出去。他不愿依附太子,是怕我等事败;他不会对他人言及此事,是怕我等事成。方相公说的不错,他只愿隔岸观火,便可进退自如。若我等事败,他虽无功劳,只凭资历便可升任首相,统率百官;若我等事成,他亦无罪,还可保目下之位,又何乐而不为。”

方旭道:“永业见得透彻,只怕说到袁宜直心里去了。我等日后行事,不必顾忌他便是了。”

太子道:“既如此,那便罢了。只是青篱公为何要我今日试探袁宜直?徐师傅临去之时曾嘱咐我,要我蛰伏些时日,待到朝中有变之时,或朝政失调,或军事失利,方可见机而作。如今朝中安定,边疆亦无事,我等加紧行事,只怕操之过急,反获其咎。”

徐恒道:“圣上急召卢象山回都,只怕便是针对赵都司了。”

朱休道:“禁军都宣抚使司出缺,原本我等以为练材公必定是要升任的了,却不想当今急召卢象山回都,那必是要升卢象山了。只是此事与练材公何干?当今也并不知练材公与太子亲近。”

方旭冷笑道:“当今只怕已经知晓了。”

赵具道:“哦?我虽与太子有些走动,却绝无实迹可查,当今如何知晓?”

方旭嘴角仍挂着冷笑:“当今虽压了陈封官位,私下却赏了他良田千亩。天子如此施恩于臣下,所为何事?”

赵具惊道:“竟有此事?陈封竖子。”

方旭叹道:“练材近在肘腋,当今岂能安寝?这都畿防务都指挥使一职,练材只怕做不下去了。”

太子道:“青篱公以为,是罢黜?还是调任?”

方旭道:“臣以为,卢象山回都,必然接任熊飞军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