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宣抚使司衙门便在内城保康门内,与陈封宅邸相距不远。陈封打马徐徐而来,不到两刻时辰便到了。
这衙门极是气派,五间三开大门,十六名兵丁守卫,乃是梁都城中数一数二的规制。陈封下了马,将马拴在一边,上前向一名兵丁通了姓名,那兵丁极为恭敬地将他引到一处厢房等候,才去通报。
过不多时,那兵丁回来,将陈封引到卢豫的签押房。卢豫穿着三品服色,未戴幞头,端坐书案之后。陈封上前一步行了庭参礼道:“末将陈封参见太尉。”
卢豫微微一笑道:“崇恩来啦,不必多礼,请起。”
陈封起身,卢豫又让了座。等陈封坐了,卢豫道:“崇恩此来所为何事?”
陈封道:“职下前日班师回都,愿该来拜望太尉。”
卢豫又是轻轻一笑道:“我还道你昨日便会来的。”
陈封一愕,强笑道:“职下原该早来的,只是前日职下才回都,昨日到政事堂交旨,又见了圣驾,后晌又到营中安顿兵马,直忙了整整一日,是以今日一早便赶来拜望太尉。”
卢豫道:“我说的却不是这事。你我虽份属上下级,却无从属,你来与不来,并无大碍。只是你昨日既见了圣驾,便该知道现下都中情势,圣上交托重任,你却能如此安稳,想是要置身事外了。”
陈封惶恐至极,忙站起身来,控背拱手道:“太尉责之切,陈封甘领。然昨日见驾后,封并不敢怠慢,只是还有许多事想不通,是以不敢便来拜见太尉。昨夜陈封想了一夜,已大致将此事想通,这才敢来拜望太尉。然还有几件事陈封一时不明,便一并向太尉请教。”
卢豫道:“哦?原来如此,想是我错会了崇恩之意了。既如此,你便说说想通了何事,又有何事不明。”
陈封道:“职下原本不知此事如此急切,昨日忽得知梁都坊间已有谣传,言我军大败,朝廷却讳败饰功。封这才惊觉对方已有全盘谋划,且已施行。”
卢豫点点头,目光中的冷漠不屑渐渐消散,说道:“你有这份警觉,才不枉圣上托重任于你。坐下说罢。”
陈封这才坐回椅中,接道:“我便想,若是我该如何谋划。都中有熊飞军两卫兵马可为我所用,我便在起事当夜命一卫兵马守住梁都外城各门及要道,再命一卫兵马入城,围了宫城。只需一万兵马进入大内,便可控制大内。那时宫城、内城、外城以至城外驻军消息不通,局势便尽在对方掌控之中了。”
卢豫目光中已有赞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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