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豫微微一笑道:“这次石方白曾向我提及崇恩你,石方白说,龙骧军诸将之中,他最是看重你,原想将你带在身侧,时时磨砺、提拔,只因他出镇陇西之时,你左骁卫兵员不足,这才将你留在都中。却不想你虽不在他身侧,却也能立下如此大功,得以升迁。更甚者,是你比之昔日进益极多,已有大将之风。石方白说,这是他最为心慰之处。”
陈封心下感动,说道:“石制司于我之恩情,陈封当真不知何以为报。”
卢豫道:“石方白又何尝望你报答于他,便是我卢某看重于你,又何尝有一丝私心。我与石方白一般心思,只望你日后为一代名将,为我大郑多立功勋,助我大郑平定天下,延续基业。”
陈封道:“太尉之恩,陈封牢记于心,日后定不敢有负太尉。太尉若有吩咐,陈封唯以太尉马首是瞻。”
卢豫笑道:“我何尝有事吩咐于你,不过是此情此景,有感而发而已。你我并力携手去做,定能为大郑打下一片江山。”
陈封道:“为我大郑平定天下,亦是陈封所愿,陈封不敢有一日或忘。这三年我大郑政清人和,国力日渐强盛,正可与燕、楚一较长短。太尉以为,现下可用兵否?若用兵,当向何处用兵?”
卢豫道:“崇恩,眼光当放长远些,这一点,石方白便做的极好。石方白出镇陇右已有六、七年,前些年他做的便是构筑防线,以守为主,这是为何?只因石方白知道我大郑那时四处用兵,北燕更是我心腹大患。连年战事不断,我大郑国库空虚,他若再出兵,只怕钱粮便难以为继了。是以他守了几年,保我关陇不被党项所扰。他这次回都,便跟我说,如今国家腾出手来,库中钱粮丰足,他便要出兵了,若是一战能打得党项心服,便能保西北十年太平。”
陈封道:“石制司深谋远虑,陈封怎敢望其项背。”
卢豫道:“这三年你在都中闲闷,我知道你也想出兵放马,但我大郑国力虽有些恢复,燕、楚却也并未衰退,若与这二国争锋,只怕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分得胜负的。若是拖个三年五载,我大郑岂不又陷于战事?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况且现下说吞燕灭楚,只怕以我大郑国力尚难以如愿。”
陈封道:“太尉说得极是,却不知太尉以为当对何处用兵?”
卢豫瞥了一眼洪庆与冯渊,见他二人饮酒正酣,已划起拳来,便低声道:“崇恩,我也不必瞒你,这几日我正欲上疏,请旨出兵汉中取蜀。只因要思量整个出兵方略,不敢有一丝疏漏,这才迁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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