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青衫舒翠羽 4(第1页)

秦玉道:“陈都司待我如弟,我自然视其为兄,岂能或忘?前些时日忙于战事,哪有闲暇他顾,如今大局初定,却不免念及陈都司了。”

徐恒道:“哦?璧城以为大局初定?”

秦玉寻了一块稍平整的岩石,坐了下去,又指着身旁一块岩石,请徐恒也坐。口中道:“合围之势已成,我等的谋划已见成效,何璠兵马虽多,却已是笼中之兽,岂不是大局初定?”

徐恒坐到岩石上,整整袍裾,道:“合围之势虽成,大战却还未开始。何璠虎踞淮安十年,岂肯旦夕坐以待毙。璧城,我军虽占上风,却还未得胜势,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何璠四万大军被围,合力突围之势不可小觑。这才是此战要紧之处。璧城若有轻慢之心,此战休矣。”

秦玉坐直身子,恭肃道:“谢永业兄教我,是秦玉失言了。有永业兄助我,实是秦玉之幸。永业兄以为,何璠当如何应对被围之势?”

徐恒道:“此刻何璠必是已知晓陷入我包围之中了。他今日还未攻虹泗,便是在筹划如何应对了。我等占据了通海,楚军粮道已断,且楚军精锐尽出,后方兵马必不敢攻我通海打通粮道,那便只能靠何璠自己了。”

秦玉道:“陆上他后方不能通过通海,水路也都有我兵马把守,楚军的粮道确是已被我截断了。”

徐恒道:“粮道既断,何璠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撤军,回身再攻我通海,若能再攻下通海,便能打通粮道,何璠仍旧进可攻,退可守。”

秦玉道:“何璠只怕还没有这份胆量。”

徐恒道:“璧城说的极是,何璠必不敢回身再攻通海。他前番攻通海六日不曾攻下,直到我军撤去他才能占了通海,何况此番被围之下,他如何敢再全力攻打通海?若是我军趁他攻通海之际,左右两翼与后方兵马一同出兵,他四面受敌,便有全军覆没之险。”

秦玉道:“何璠虽有些自大,却也不致如此颟顸。”

徐恒道:“那他便只能继续进军,攻我虹泗。何璠随军粮草该有半月之数,得知被围后,节省些用度,再辅以野菜野果,大约能支撑一月有余。他只要能在一月之内攻下虹泗,粮草之困自解。是以何璠必然继续攻打虹泗。”

秦玉道:“何璠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南边是梁水,又有洪振远骑兵把守,他断不敢走这条路。北边有濉水和我尾营兵马把守,他纵然能强渡濉水,击退我驻守兵马,但濉水北岸地势崎岖难行,他大军无法快速行军,也必然不能逃过我追兵的追赶,是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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