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带着笑道:“这个却不敢领了,我还要回宫复旨。陈都司也知道,但凡我回去晚了些,圣上便要问个不休了。圣上身边离不得人,我不回去,心里也终究放心不下,哪里有心思在这饮酒?”
陈封道:“这...既如此,陈封也不敢强留。唉,再想不到今日竟是洪都知亲来传旨,陈封竟未做预备,实在是糊涂。仓促间也不及备什么好物,只备得些许微礼,洪都知不要嫌弃才好。”说罢便见一个家人从堂后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托盘上覆着一块红绫。
洪福只一瞥间,见那托盘甚小,却是沉甸甸的,料是黄金,口中却道:“这如何敢当?我是万万不敢受的。”洪福身后一个内侍却上前接过了托盘。
洪福又道:“陈都司虽未请我,我却不敢不备一份贺礼,以贺陈都司乔迁之喜。”说罢便有内侍捧上一物来,却是各色布料八匹。
洪福道:“这是南诏国朝贡之物,唤作轻萝锦棉。也不知是用什么织成的,但若是做成衣物,夏日里清爽透风,百骸生凉,冬天里却又能防风御寒,遍体暖意,真真也是怪事。去年圣上赏赐后宫,便赏了这几匹与我,我在后宫之中,平日里也用他不得,洪庆倒是喜爱,然若是与了他,岂不白白糟蹋了?逢都司作喜事,便送与都司作了贺礼罢。”
陈封命家人接了,笑道:“洪都知太客气了,这可是宝物,我陈封是一个武夫,哪里用得这样宝贝?”
洪福道:“这些尺头虽不值什么,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见到的。陈都司是我朝数一数二的大臣名将,穿这样衣裳出去,才有体面不是。”
陈封道:“陈封却之不恭,如此,多谢洪都知了。”
洪福站起身来,整整袍裾道:“罢了,我得回去复旨了。洪庆那厮时常在我面前提及陈都司,称赞陈都司忠肝义胆,是我朝难得一见的人物。日后你二人多亲近亲近就是。”
陈封道:“我与溢之倾心相交,自然是要多亲近的,洪都知吩咐,陈封定不敢有违。”
洪福大笑道:“罢了,罢了,告辞,告辞。”说罢转身径自去了。
陈封直送出巷子口方休。回到园子中,酒菜都已齐备,只等陈封开席。陈封少不得谦辞几句,又自罚数杯,方才开席。
众人又赞颂陈封得沐天恩,光耀门楣,纷纷前来敬酒。陈封来而不拒,杯到酒尽,只不多时,便有了五六分酒意。
陈肃、秦玉见了,只得代陈封挡酒,又一一回敬众人。一时之间,绿湖山庄之中,呼喝之声不绝于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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