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峰后王平之走了一段路,看见一光膀子壮汉正举着一块千斤巨,快速奔跑,似乎正在炼体。那壮汉也看到他了,先是一愣,随后放下巨石,对他一礼道:“杂役弟子时友,见过堂主。”
“嗯,你这是炼体吧。”这壮汉二十几岁,炼气四层境界,王平之对他印象很好,境界不高起码很努力。
“不,不是。”壮汉回复说。
“不是炼体,这是干什么?”王平之听后有些奇怪。
“这个,这个是消解药力的。”壮汉答道。
“你叫时友,你用了什么丹药,需要用这种办法来化解药力。”
时友停顿了好一会才道:“堂主是刚到任,有些事怕是不知道,宗门给杂役弟子的例俸根本不够用的。后来外门弟子童子中一伙人下来要杂役堂每月送上三分之一的例俸作保护费。我没办法,吃了两株灵草。”
“如何会这样,堂主不管吗?”王平之听后有些怒了。
“以前的堂主得罪不起他们,前些日子发放例俸,有几个兄弟不愿给他们交保护费,后来他叫来一帮外门弟子把领头的十多人把他们打得现在还起不了床,就没人敢说话了,谁让我们是最下贱的杂役了。”时友怒目道。
“宗门长老也不管吗?”王平之沉声道,想不到宗门杂役弟子会被欺负得这么惨。
“说也没用,长老会推给堂主。我们身份太低求告无门,要不堂主和童师兄他们一伙说一说,少要些。”时友低声道。
王平之听后怒视他一眼,对他的印象降到谷底,这样逆来顺受,遇到这样都不反抗。随后又想到,强权压迫久了这些杂役弟子,血性早就被磨光了。
这是在宗门,外敌打过来,还得了,任人宰割。
王平之有些抑郁了,在凡人界朝代更迭,不就是被压迫的人奋起反抗的结果吗。这些身有修为的杂役弟子连凡人都不如吗,几个外门弟子就能将他们二百来号人制得服服贴贴的。
冷静下来,王平之对他说:“带我去看看受伤的人。”
时友连忙在前方带路,进了杂役弟子居住的一个院子。一些收工回来的杂役弟子听得新堂主来了,也跑来看。
一个大通铺躺着十来人伤势不轻,有几个还在小声呻吟,伤口处用药草包着。
王平之看了几人的伤势,出手替他们诊治,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两瓶疗伤丹药给时友道:“这些丹药分给他们,明天一早去主堂我再给你一些,再过几天他们就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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