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又同时转向相反的方向。亚利克西亚察觉心脏的滞涩感,咔吧一下咬了一截甘草魔杖,面无表情地咀嚼。
最尴尬的是他们是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避无可避。不过这个晚上,当亚利克西亚回到寝室时,卡姆的帷幔已经放了下来。
圣诞假期过去,《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们也返工了。次日,“退休傲罗绑架食死徒之子”的旧闻登上了头版头条。
一如菲利克斯所料,卡姆夫妇扛下了所有罪名,说他们知道莱斯特兰奇的儿子要来家里之后临时起意,想借亚利克西亚把贝拉特里克斯引出来。他自己也被提了一嘴,毕竟是报案人。
“……这件丑闻的背后是一个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支离破碎的家庭,一对老人失去了儿子,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我们谴责他们头脑发热的行为的同时,也不能忘记没有从巨大的伤痛中走出来的家庭远不止卡姆们,而那个造成这些悲剧的凶犯至今仍未伏诛,魔法部该用什么才能告慰亡者的幽魂与生者的哀思?笔者认为魔法部如果为此不留情面地惩罚卡姆夫妇,只会让魔法界广大民众寒心……”
菲利克斯终于念完了最后一段,把报纸放到桌面上,“不出所料,舆论完全偏向他们。看了这篇报道后恐怕没多少人会觉得你本就不应该被绑架。”
亚利克西亚淡定地顶着全礼堂同学的侧目而视和议论纷纷吃煎蛋,“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他当时也没有感觉到愤怒,所以才没报复卡姆一家。因为他一向跟随自己的本心行事,而并不执着于弄清自己会这么想的理由。
去上黑魔法防御术的路上,亚利克西亚又恢复了刚开学时的境况,其他三个学院的人一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聚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忽然有人拽了他的衣袖一下。亚利克西亚差点就要给对方来个过肩摔了,眼角余光瞟到一抹红影才堪堪停手,“是你们啊。什么事?”
孪生兄弟上下打量他,其中一个严肃地道:“你没受伤吧?被绑架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
亚利克西亚诧异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弗雷德急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亚利克西亚不能理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就什么都要告诉你们?”
了解亚利克西亚的性格是一回事,被他天真的冷酷刺伤又是另一回事。两个同样只有十一岁的男孩感到委屈与难过,却又无法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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