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怀夕真正从那里离开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乐虹已经能够站起来,第一时间返回了工作岗位,这期间十分配合治疗,但实在是任务不等人。
她又被邀请坐上那顶轿子,才戴上眼罩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乐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促,“你要离开了?”
“嗯”,沐怀夕朝声音来源摆摆手,笑着回答道,“我回去会给你配药,托人给你送过来,记得——”
“记得好好吃饭,保证运动,每天在日落时候晒太阳,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乐虹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亲昵,“你放心。”
沐怀夕嘴角升的很高,这几天她跟乐虹相处也算融洽,两人不聊研究不聊病情,倒是聊了很多七七八八奇奇怪怪的东西。
乐虹曾经出国留学,给她说了许多异国见闻,沐怀夕扎根乡野,也有很多乡土谈资,有时候两个人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却又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就连警卫员、来访的研究员都觉得很奇怪,乐主任平时根本不会与人说笑,怎么就跟沐医生这般投缘。
其实也算不上投缘,只是漫无目的的谈天,沐怀夕心中很清楚,像乐虹这样的人,身边一直出现的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像她这样的“异路人”,其实算是偶然遇到的风景,有很多无法跟同志说的话题,都可以跟她消遣。
毕竟注定是要分别的。
沐怀夕倒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她跟乐虹聊天其实也是康复计划的一部分。
乐虹的精神太过紧绷,这对她的身体有害而无一利,而既然只是闲聊就能让她放松,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又被小车拉着转了一圈儿,随后在一处废弃的山洞换了车,这次她坐的是军卡,应明诚也在上面,算是圆了之前的“谎”。
明明只离开了不到一个月,营地却有了很大变化,山头从青葱转向红红黄黄,秋收渐渐结束,食堂的小菜也从现腌的瓜果变成了麻辣萝卜。
沐怀夕喝了口热乎乎的骨头汤,才觉得骨头缝里缠着的阴冷才消散开来。
“一会儿我回团部点个卯就回家,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坐在她对面的应明诚迟疑一瞬,“你帮我跟大楚姨解释解释伤的事,可别让我回去对付她的眼泪。”
“这时候想起来了?”沐怀夕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语带嫌弃,“我才不帮你解释呢,你就该被大楚姨收拾。等到跟爷爷奶奶打电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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