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几人才说过夏家的事,没多久一辆牛车就急匆匆地停在卫生院前,面色蜡黄的夏母被外甥背着,一行人急匆匆地进了院子。
“医生!大夫!救命啊!!我妹子吐血了!”
正巧李凤娟拎了水回来,瞧见她们就赶忙往诊室里领,跟在夏母身后扶着她不断催促的大娘瞧着跟她有七分相似,两人应当是姐妹。
“走这边走这边,咱带你二姨看正经医生”,那位大娘一巴掌扇在自家儿子大臂上,硬生生改了方向,从西门进了诊室。但她进来后才发现这间诊室居然是相通的,她不想看到的那个沐医生就站在屋子中央的火炉旁,便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沐怀夕莫名遭了个白眼,也没放在心上,她先前还想着下班了去夏家看看,但瞧着夏母除了双眼红肿精神萎靡外,没什么大碍,便转身去给等着的大娘贴膏药去了。
另一边的蒋文远听闻夏母心口疼,便给她测了心跳血压,让人扶着她去布帘后面的诊断床上,打算听听心音却被夏母身侧的大娘伸手给拦了。
“诶诶诶,医生你这是做什么?”
蒋文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病历解释道,“病人李惠自述心口疼,我需要听心音,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我是她大姐”,李大娘双手一叉腰,冲着蒋文远扬了扬下巴,“她就是心疼她儿子被气到了,你开点补身子的药,再来点止疼片就行了。”
“没诊断完全,我没办法开药”,蒋文远站起身,指指后面的床铺,“正好你扶着她过去,把她上身衣服脱了......”
“啥?!还要脱衣裳?!”李大娘惊呼起来,手指头都要怼到蒋文远的鼻子上了,“我可没听说过看病还要脱衣裳的!”
蒋文远黑了脸,放下了听诊器,“李大姐,心口疼是很严重的,若是不信我,也可以带着她去山外做个心胸放射,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什么心什么射,我不懂,她心口疼你就开心口疼的药就行”,李大娘挥挥手,她瞧着自家妹子吐血昏倒心疼,可讲话人拉来医院了又开始担心,担心真检查出来什么麻烦事,还得她掏钱。他如今就希望蒋大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开些止疼药了事。
蒋文远的脸更黑了,止疼药可不管心口,再说真要是心脏出问题了,吃止疼药反而是一种负担,卫生院的药不多,但也不能乱开药。
他想给夏母听心音,也是希望能排除心脏受损的可能,谁料家属这么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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