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应明诚上车的时候,沐怀夕还有些不自在。
老家的拔步床实在抗造,他们俩胡乱闹到天亮,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应明诚正跟爷爷奶奶说话,非要来送他的华英标双眼红红,看上去比她更像小媳妇。
沐怀夕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小臂上,隔着厚厚的大衣仿佛也能看到血肉模糊的牙印。昨晚应明诚弄得实在太狠,她受不住,不知道在他背上胳膊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仍不肯结束,最后她哭着求饶都不行,只能咬着他的小臂泄恨。
可应明诚一点不生气,还让她使劲儿咬,最好能留个一年都消不下去的牙印,好让他有个留念。
“......”,沐怀夕红着脸收回了目光,却见他直直朝自己走了过来,而爷爷奶奶和阿姨也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应明诚直接抱住了她,却像拥抱革命友人一样规矩,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她的背,一点看不出昨夜的疯狂。
“小夕,照顾好自己”,应明诚抿了下唇,松开了手却又忍不住添了一句,“千万别委屈自己。”
他只提自己,不提让她照顾好爷爷奶奶,也不提让她照顾好小辉,
沐怀夕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抬起手主动抱住了应明诚,眼泪浸入他黑色毛呢大衣里,“诚哥,记得接我的电话。”
“好”,应明诚摸了摸她的脑袋,低身凑到她耳边,“我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应明诚撒了谎。
直到盛京春暖花开,沐怀夕正式去一学院报到,他都没能接过一个电话。
应明诚着实很忙,一回去团部就组织了大练兵,乐主任的康复让研究所里的项目进度有了大跃进,练兵结束他就被派出去执行了紧急任务。
而他唯一给老宅打的那个电话,还因为沐怀夕去上课错过了,回来听到大楚姨的转达,她心中的思念更深。
不过沐怀夕也没有时间沉溺,她以插班生的身份进到盛京医学院中医科系,每天要学的实在太多,知道诚哥安全就足够了。
盛京医学院是东三省最大的医科学院,能进来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光是她们班上,就有三名出身中医世家的同学,每每上课时教授喜爱提问他们三人,而他们的回答也极具世家底蕴,每每都能让她感觉受益良多。
让沐怀夕更觉得开心的是,医学院的图书馆收录了数不胜数的医书,其中还有《金匮要略》好几个朝代的刊印版,虽然比不上她家传原本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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