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是接受表彰的日子。
应明诚回了齐鲁军区驻点,他们明早要一起出发,而沐怀夕可以从家中出发,到了地方再跟后勤部队集合。
她一早就换上了军装,戴上了全套奖章,英姿飒爽地出发了。
应父还将自己的车安排给她,但沐怀夕觉得太高调了,宁愿早些出发走路过去。
大会点名是八点四十,但沐怀夕八点一刻就到了大会堂门口,硕大的广扬上已经聚满了许多人。
后勤医疗的旗帜在各军区旗帜中独树一帜,沐怀夕很快就找到了组织,还惊喜地见到了战友们。
“马大夫、小桃、怎么你也来了?”沐怀夕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这么多人,特别是见到了“猴子大王”。
他如今不是穿着破烂衣衫的野小孩儿了,而是身着民族服饰,脚踩新胶鞋的帅气小伙子。
“他现在跟康瓦家住,康医生生病了,就托我们带他来北京见见世面”,同行的军医跟沐怀夕解释了下。
“康医生生病了?他怎么了?”沐怀夕有点担心,康瓦三十多岁,年纪并不算大,但在当地已经算是叔爷辈的了。
跟着白虎、猴子长大的小男孩如今有了新的名字,叫康纳,据说是星星的意思。
他常年在山中行走,跟沐怀夕的爷爷一样采药救人,也跟沐爷爷一样伤病累累。
沐怀夕回来后还很惦记他,逢年过节就往那边寄食物、布料,不过康瓦医生不会写汉语,两人没有通信过,因此她也不知道康纳是跟着康瓦的。
“板鸭,好吃”,康纳如今讲话仍是磕磕绊绊,但比先前有进步,他被康医生送去了镇上的学校,没几天自己又跑了回去,没办法只能靠着小收音机学讲话。
但康纳在寨子里很受欢迎,寨子里本身就崇拜猛兽,坚信白虎是山神。听说他是白虎的儿子,平日里都喜欢往他们家里送些肉干、内脏。
寨民都相信这是对白虎的供奉,希望能够用这样小小的手段取悦山神,保佑自己平安。
沐怀夕瞧着,康纳是比先前在山林里流浪状态要好,他的个子长高了、脸蛋圆起来了,连头发都比先前有光泽。
“有刷牙”,他还特意露出自己的牙齿,认真告诉沐怀夕,自己有按照她的嘱咐,认认真真清理牙齿。
沐怀夕心里暖暖的,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地将自己的话记在心上,那都是两人一起赶路的时候的事了。
毕竟康纳跟着野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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