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明白,回去后把松东收拾好的房间再一次给砸了个稀巴烂,下人们聚在外头不敢出声,也不敢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看。
有人想到了宋东,小少爷很信任重视松东,让松东进去劝一劝,小少爷一定会消气的。
“松东呢?”
“不知道啊?刚才好像还看见他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去茅房了?”
“这个时候去茅房?”出声的人困惑不解,松东可不是屎尿多的人。
“这难说,毕竟人有三急。”回应他的人自然地回答道,眉目间显然不把这件事儿当事儿。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小少爷……”
压低的说话声没一会儿就消失了,至于松东,也没有再从茅房里回来,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唯独只有周春景知道。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下人,松东很谨慎,确保了身后头没人跟上才来的,一见到周春景便露出个笑,凑到他身前跟他耳语道:“家主没多少活头了,不出三年,必定暴体身亡。”
这个消息并不出乎周春景的意料之中,因为始作俑者便是他,是他让松东买通郎中给周红秋下药的。
当年他年纪小,周红秋跟王俊深在他面前便无所顾忌,以为他记不住事儿,可事实上,周春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聪明,记忆力也更加强。
父君是被周红秋跟王俊深害死的,他虽终日郁郁寡欢,可他还有孩子,此生的心愿无非就是看着他健健康康地长大,寻到良人,幸福地走完这一生。
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主动找到王俊深,在一个侍君面前小心翼翼地恳求,求他放过自己跟他的孩子。
那会儿,他还小,被父君抱在怀里,父君的眼泪砸在他的脖颈间,滚烫得要烫掉他的一小块皮肤。
王俊深却是拒绝了,他得意洋洋,脸上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他说:“可我也有儿子啊,同为父君,我也要为我的儿子博取前程,至于你儿子……要怪就怪他天生命不好吧。”
谁叫他生来就是个怪胎呢。
王俊深要害他的父君,这中间没有周红秋的默认同意,就是给他八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之所以做得这么肆无忌惮,全是因为周红秋给他开了后门。
要置他父亲于死地的,从来都是周红秋,因为周红秋是高娶,他觊觎父君家的财产。
“不能再加大药量了吗?”眉眼间染着一抹天真单纯的周春景冲着松东眨了眨眼睛,似若无意一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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