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嗝的这位同志脸上一副飘飘然的表情,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事儿感到一丝不妥。
他们相识到现在已十余载了,两个人的脾气秉性互相都十分了解。
有些事情,只要不开口,他就当作不知道。
或者,当他不想面对的时候,他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随便糊弄过去。
十九岁的他就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而现在,年龄上去了,想起未来这两个词,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更加不堪了。
早就麻木了,早就应该习惯了。
心猛然一紧。
林晏清环绕着自己的双臂,他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面前的这个人,他的脸,自己看了无数遍,梦里在黑暗中也看了很多遍。
可他看不腻,在遇见沉益之前,他就发现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厌恶与任何女性的接触,甚至与男性的接触,最好是只交流,任何身体接触都不想,别说握手了。可这个常常避免不了。
那时他简直快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该得的病,静下心来想想,打断了自己去精神病医院检查的想法。
别说精神病医院了,普通医院他都不想去。
医院那种地方,他一步都不想踏入。
毕竟,母亲在医院病床上,生命体征消失的时候,眼睛也没有闭上,像死鱼一样,大大的睁着,就像死不瞑目那般。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如果有一天,他得了绝症,应该也会像个废物躺在病床上直至生命的终结吧。
就算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母亲,他也没有为她流一滴眼泪,说一句话。
在他心里,他能为她不平,为她委屈。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鱼缸里的两条鱼,其中的一条鱼死了,另外一条还好好的。
它知道它死了,悲痛也只是一时的,悲痛之后,迎来的是主人独有的吃食和以后对它更深层次的爱护。
它就不那么悲痛了,悲痛之后是欣喜,是对死去它的不屑。
他就是那条活着的鱼,明面上,他不能表现出那种不该有的情绪。
这一切,只为来日方长。
已经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快了。
他希望时间快一点,自己的步伐也快点,这样就能......
沉益垂着头都感受到了对面炽热的眼神,只好把头低下了些,瞅着碗里剩余的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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