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东岸,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室外。
两个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士官生正面对面的站着,大眼瞪着小眼,都是一脸的顽劣。两人的模样都还中看,白白净净的脸皮,不高不矮的身段。其中一人长了个鹰钩儿的鼻子,两眼有些凹陷。另一人身才微胖,一张大饼子圆脸,鼻子、眼睛都也端正。
“呦!这是保贵啊!又犯什么事了?大清早的跑校长室门口丢人现眼来了?”大饼子脸的青年一开口就是流利的京片子。
叫保贵的鹰钩鼻青年一瞪眼,哼哼了一声,也是一口好听的京片子:“爷能犯什么事?爷哪次考试作弊了?哪次训练又有重大失误?爷来这儿断然是好事情,说不定是安校长看爷顺眼要好好提拔一下。我说关宗佑,你倒是要好好担心一下,是不是又惹到王和尚(王柏龄)了?还是考试抄张灵甫的卷子把人家的名字又抄上去了?”
名叫关宗佑的青年正色道:“赵保贵你可别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爷抄张灵甫的卷子了?再说你就没抄过胡琏的?大家彼此彼此吧!到这破军校来不就是混口安生饭嘛!要怪就怪那冯玉祥,没事勾搭什么GCD,弄得咱家老爷子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慌慌张张就丢了家当跑南边来了。还不是坐吃山空?要不然哪儿轮到爷来做事?”
原来这两位都是去年北京大革命那会儿从北京城跑出来的旗人子弟,流落到了南方。家里坐吃山空后,只好出来找饭辙,结果懵懵懂懂混进了黄埔军校,入了第四期。这两位平时就不好好学习,成天调皮捣蛋,教育长王柏龄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就想逮着个机会将他们踢出革命队伍。显然,现在找到机会了。
“赵保胜。”这是校长秘书孙元良的声音,听上去凶巴巴的,看来还真是凶多吉少。
“宗佑。”赵保胜腿一软,赶紧用手扶了扶墙,望了“难友”一眼,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爷就先走一步了,你要是侥幸能留下来,以后飞黄腾达了,见爷当街要饭的时候,可得多给几块大洋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孙元良绷着个脸,已经站到了校长室门口,大声教训道:“你看看,你看看,哪儿还有点革命军人的样子!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真是……”孙元良摇摇头,心道自己已经是够纨绔的了,没想到在四期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活宝!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重任!”两位“爷”异口同声的喊了句。
听到不是开除,赵保胜也来了劲头,顿时挺直了腰板,一个立正,干净利落地向孙元良行了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