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仁堂的宴会直到下午两、三点钟才散席。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罗耀国被张学良夫妇热情挽留,住在了居仁堂的客房里。
喝得酩酊大醉的罗耀国自己是走不了路了,于是便有“礼物”林宜瑶将他搀扶进一间布置的精美绝伦的卧室。看着如一滩烂泥似的男人,林宜瑶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刚要离开,就听身后传来了罗耀国的声音:“这就要走了?不打算陪睡吗?”听这声音哪儿还有一丝的醉意?
林宜瑶再回头一看,此时的罗耀国哪儿还是一滩烂泥?明明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之上,正冲着自己微笑。林宜瑶的俏脸儿微微一红,娇嗔道:“坏死了,轻薄了人家不算还要戏弄人家,哼,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了。”
罗耀国微笑道:“宜瑶,去请慕韩先生来,我有话跟他说。”
林宜瑶点点头,撅着嘴应道:“嗯,知道了。”她当然知道轻重,作为青年党的成员,这位出身梨园世家的奇女子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和使命。又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英俊的“主子”以后,林宜瑶便推门离开了房间去找曾琦了。
曾琦的党名叫青年党,奉行的主义叫国家主义,其价值的归依是国家。国家主义认为国家的正义性毋庸置疑,并以国家利益为神圣的本位,倡导所有国民在国家至上的信念导引下,抑制和放弃私我,共同为国家的独立、主权、繁荣和强盛而努力。
呃,这个主义当然是错误的,正确的主义那是不要国家的。不过在罗耀国现在所处的时代,这套思想还是非常有市场,非常能迷惑青年的,大概林宜瑶就是被这种东西迷惑,而甘愿把自己奉献出来的吧?
在另一个时空青年党的发展也非常迅猛,是当时中国当之无愧的第三大党,这样一个既无外援又无底蕴的党能够发展到这种程度,足见他们的主义有相当的市场。不过这个党也有致命的弱点,便是必须身体力行以国家至上,这样做在和国民党和GCD的角力中就非常吃亏。
曾琦似乎早就知道罗耀国要见他,因此没有离开居仁堂去看房子。对这帮国家主义者来说,个人的房子哪儿有国家重要呢?
“曾先生。”林宜瑶在居仁堂的客厅里找到了正在喝茶看报纸的曾琦。“罗耀国要见您。”
“哦。”曾琦微微一愣,问:“他的酒已经醒了?”
“哼,这个家伙根本没醉,全是装的,就没见过像他这么能装的人。”林宜瑶撅着嘴将罗耀国一顿数落。
曾琦微微点头,正色道:“宜瑶,这次真是多亏你能为国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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